那目光痛楚却锋利,好像把尖刀,出鞘见血,伤人伤己。定要斩断情愫,绝不留丝迟疑——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不知过多久,杜玉章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玉章!”
杜玉章还没回过神,已经被扣进个强健怀抱。他头还有些晕,胸胁处每次呼吸,都伴随着阵疼痛。
这感觉十
这是长久以来第次,他怀中抱着那人美好身子,却只想长久抱下去,并没有什非分之想。
李广宁低下头,亲亲杜玉章发顶。然后闭上眼睛。杜玉章身子依然有些冷,李广宁就用自己身子替他暖着。
这个人是自己……只有自己抱过他……也只有自己能够抱他……
李广宁心中漾起丝满足。只要这个人好好地活着,只要他只属于自己……别,他都可以不在乎。
“玉章,你是。你永远是,是个人。”
药酒,下子就揉散——倒好像,本就未曾存在过。
“玉章,你别丢下朕好不好?别丢下朕……朕就只有你啊……”
李广宁喃喃自语,将杜玉章搂在怀中。杜玉章嶙峋骨头硌在他胸口。他太瘦,也太轻。李广宁心惊肉跳,他觉得,怀中这人似乎松手,就会消失不见,去哪里也找不到。
所以他下定决心,不会松手。这辈子——也不要松手!
揉搓许久,直到杜玉章心口微微发热,李广宁才抱着他进入浴桶。那水果然有些烫人,就连昏迷中杜玉章,身子也缩下。
李广宁吻吻杜玉章发顶。在水中泡许久,杜玉章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心跳也强些。李广宁知道,他挺过这关——他旧疾,不会要他命。
李广宁心里有些酸,也有些疼。可更多竟然是满足。
只因为他喜欢人在他怀里。虽然经过这样可怕变故,可那人还在。而接下来,哪怕要他皇位,要他命,他也不会松手——他不松手,杜玉章就不能走。杜玉章不走,他还有什好害怕?
李广宁闭上眼。他还沉浸在自己念头里。
可他却不知道,昨夜杜玉章目送他离开时,曾用什样眼神看着他。
李广宁搂住杜玉章,将他放在水中。让温暖水流能捂热这个人身体。
可冷心,又要靠什捂热呢?
-3
李广宁低头看过去,杜玉章头发也泡在水中半截,随着他动作飘荡着。他杜玉章总是这样好看,那副芍药图更是栩栩如生。
这样幅美人图,李广宁心里却没有丝欲望。他只觉得心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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