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脸色,却比杜玉章还白。他嘴唇抖着,张合几次都说不出话来。终于,他低声下气地说,
“究竟是朕哪里做得不好,惹得玉章这样生气——好端端,要跳东湖?若是担心从前旧事,朕早就说过要笔勾销!玉章,你心仪朕,朕知道!朕心中……也不能没有你!往事不可追,可今后……”
“没有什今后。”
分熟悉。旧疾复发,自然来势汹汹——郑太医早就说过,他那神力是救命不救病。
若要死而复生,便要彻底斩断情丝。现如今他狠心将自己命也不要,难道情丝还不曾断?
这念头闪而过。杜玉章觉得肺中疼痛突然剧烈起来。他猛地呕,口中喷出些鲜血,都落在李广宁赤裸胸膛上。
“玉章!”
李广宁脸色大变。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两只手捧起杜玉章面颊。眼看方才温水里泡许久,才勉强让他脸上有点血色。此刻喷出口血,他脸色又变得惨白。
“玉章,你是怎?是不是落水时呛坏,伤元气?”
“落水?”
杜玉章轻轻笑,
“臣是落水,还是投水,陛下当真分不清。”
“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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