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后退
步。这太残忍。他嘴唇发抖，用力摇摇头。他明白王礼
意思，可他不想去面对！
——你要他死，还是他活？他性命与他陪伴，你
杜大人身子，已经弱到这般地步。杜大人性子，其实陛下比谁都清楚，是最烈性不过。之前那三年他肯熬下来，已经是出乎意料。但如今……陛下，就算京城有明医，有回春妙手能够缓解杜大人病情。但这日日，他身子，还禁得住他心中煎熬折磨自己吗？”
“你……你胡说……”
李广宁依旧本能地否认着。可他心里清楚，王礼说点没错。
若是从前，李广宁大概还认为蝼蚁尚且偷生，而杜玉章说不定会在自己关怀与恳求下回头。但当年东湖跳，已经明白展示，没有用！杜玉章当年会做出宁为玉碎选择，这次，也不会愿意瓦全！
李广宁后退步，王礼心中已经是不忍心。但他不得不硬下心来继续道，
“谢陛下恩典。陛下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也需肝胆以报——杜大人乃公子陛下第位人物。有些话，恐怕公子不能想，不愿想。可老奴想到，若不说，便对不住陛下待老奴恩情。”
李广宁后退步。他神情数变，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
。可王礼竟然不给他打断机会。
“陛下，老奴只问您句——是想要杜大人死，还是要杜大人活？”
“王礼！”
李广宁声咆哮，仿佛怒气冲天——可他手心是冷，脸色也是惨白！
“所以陛下心中，究竟是想要杜大人死还是活？”
第1章-24
“所以陛下心中，究竟是想要杜大人死还是活？”
“
自然是要他活下去……可……不能再让他这样漂泊在外面……”
“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呢？老奴也知道陛下这些时日是多煎熬。老奴更知道，陛下心里，现如今再没什比杜大人更重要。但陛下，您心中，到底是不惜切代价也要让杜大人留在身边，还是希望他保有有用之躯，情愿他远走天涯？”
他不是怒，而是怕！
“你闭嘴，不要再说！”
“陛下，您心里清楚——杜大人死活都在您念之间！
若想让他死，您就只管将他强行带回去。陛下，以您身份权势，当真要看押个杜大人，还有什问题？杜大人从来感念旧情。您只要叫老奴去办这件差事，为保住老奴条命，杜大人必定不会反抗。甚至，您能够用老奴条命来威胁他，让他不敢自尽！
杜大人不会走，不会死——可是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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