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钻进屋子里,吹得烛光明灭,摇曳火苗倒映在杜玉章眼中,仿佛他眼神也跟着晃动。
李广宁突然打个哆嗦。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叫他不寒而栗。
李广宁声音嘶哑而颤
“可你,向是讲道理……”
“向?哪来向?宁公子,你错!你从前认识?知道是何等脾气秉性,知道经历过什,又忍受过什?笑话,你本就是萍水相逢,又哪里来‘向’?”
杜玉章却终于肯将头转过来,对着李广宁。他唇上依旧带着笑,可李广宁心里寒意,却越来越重。
“你今日,到底是……”
“宁公子,你又错。并非今日怎样。杜玉章,从来就是这样啊。你说‘向’是讲道理。那今日告诉你,其实‘向’并不讲道理。你说‘从前’对你很好,与你相处愉快。那也告诉你——从今日起,不再想与你宁公子相处,更谈不上愉快。至于理由,其实没有。你若非要纠缠这个理由,可以给你个——宁公子,你叫想起个人。那人厌恶透顶,连想也不要想起。所以连带你,都不愿再相见。如何,这个理由够?”
他坐在同辆马车里!
后来遇险,二人更是亲密多!以他对杜玉章解,他绝不会骤然对人这样冰冷粗,bao……
“玉章,为什?是哪里做错,你可以说啊!”
“……”
“你突然这样说,心里很难过。明明之前们还那好,你怎突然变化这样大?……玉章,就算死,也该叫死得明明白白吧?”
“你胡说……你根本不是这样人……”
“那该是什样人?”
李广宁突然语塞。是啊,杜玉章该是什样人?
他心中当然有答案……可这个答案,才要杜玉章相识不久宁公子,能说得出口吗?
李广宁呼吸渐渐急促,而杜玉章却扬起脸来,正对着他。
“为什,该叫你死得明白?”
杜玉章慢慢开口,唇边竟然显出若有似无微笑。
“宁公子,曾经遇到过个人。前日,他还对人关怀备至。叫人以为这是可以全心倾慕信赖兄长;后日,他就能够亲手将那信任他人,直接打入无间地狱。若是那人,肯将你不明不白地赶走,都算得上是仁慈。所以你看,赶你走,难道不是仁至义尽?”
“玉章……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宁公子,只是想叫你知道——谁又欠谁?为何如何对待你,定要讲个道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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