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不信圣贤书,也不信那些道理与先贤。你觉得总有更轻松,更舒服的路可以走。许多人,也确实都选了这种路。可是我不是他们,我也不是你。我喜欢那种更辛苦,背负更多的路。杜大人当初选这条路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迫于无奈,我不知道。但是他走下来了,他没
“哪里不对?”
“韩渊,你太过极端了。我也从没说过我要不爱惜自己。但是鞠躬尽瘁,本来就是为官为宦该做的。”
“该做?该做的事情多了。白皎然你看看清楚,鞠躬尽瘁这四个字,满朝堂人人都挂在嘴上,可有几个真的去做的?满朝堂的*员,真的能尽职尽责的都不算多,就更别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皎然,怎么就你这么有奉献精神?你可以去做个好官,也可以做个勤勉*员,但你不能勉强自己,更不能像杜玉章那么不要命啊。”
“我不是特别有奉献精神。韩渊,我也不是不要命。我只是觉得,这些困难的事,也总要有人做。”
“总要有人做?那谁爱做谁做……”
,你还想自己一个人来。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可当初杜大人做宰相的时候……”
“你别和他比。”
韩渊不耐烦地顶了回去,
“他要是不那么拼,这一身的病是怎么来的?——别动,我替你按一按太阳穴。感觉好点没有?——反正你别跟杜玉章学。你也想像他那样,年纪轻轻的除了咳血就是咳血?要是这样,你这个宰相趁早别干了。做个清闲点的官职,不要这么累,每日有时间睡睡觉看看书,舒舒服服的多好。”
“韩渊!”
白皎然语气如此严肃,叫韩渊也不得不停了。他觉察有些不对,向前一步,想要将白皎然搂在怀中——从前,他与白皎然有什么分歧时,都是靠这样搂搂抱抱哄着糊弄过去的。白皎然心肠软,这一招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可这一次没有成功。白皎然轻轻将他推开了。
白皎然语气十分平静,不带什么情绪。
“韩渊,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希望我做,我不希望你做。但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
“韩渊!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你只想着自己舒服,也不考虑朝堂大局……”
“行啊,我考虑大局——你别干了,我来干!我一天干上十个时辰,我也年纪轻轻不睡不休!到时候你可别心疼——你就在一边看着,让我为了朝堂大局拼命作践自己。你也别劝,劝就是你不顾大局,只想着自己舒服!如何?”
“……”
白皎然将韩渊推开了。
“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这么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