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其实只记得嘴唇很软很热,碰一下好像能烧起来,但是一直在触碰,所以一直在烧。
“那要不,”郁侃说着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再亲一会?”
许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郁侃侧头靠了过来。
没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郁侃微微退开,扶着许恣那只手拇指顺着他嘴角滑了进去,抵着他舌头。
然后一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手在背后一推,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嘴皮子磕破了一块,双双受伤,吃零食也吃不得劲。
他们两当时脸色黑得可以,以至于那个晚上强行给班上兴奋过度的猴子猴孙们打了一剂镇定剂,强行换了正常的棋牌游戏。
这事傻逼到可以列入毕生难忘的行列。
郁侃惦念好几天,真碰上了也不敢想什么式什么吻,剩下的全是小心翼翼,生怕勾起许恣不美好的回忆。
他老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许恣的嘴唇,甚至不放心地揉了揉。
触。
他们两受欢迎那个程度,不由分说被拽了进去。
郁侃就收到过好几次以大冒险的名义给他打电话表白的,可能因为电话号码被整个学校到处公布过,受到的不知名骚扰特别多,郁侃还换了一张卡,另一张卡长年处于忙碌状态。
那次是全年级学生外出综合实践活动,在火车上,整个包厢的学生都在玩。
不知道是天色太晚学生们胆子更大还是什么,看见被错误放进去的过火的牌,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兴奋地围圈起哄。
“慢点,别急。”
郁侃笑得撑不住,赶在许恣揍人之前堵了回去。
中间隔着被子,被子外两个人身体越挨越近,直到许恣反手扣住郁侃的手腕,低低喊了一声郁侃。
郁侃倏然回神,抓着被子将许恣兜头盖进去,蝉蛹宝宝一样裹着,推到墙根底下。
天气入了秋,这么盖着也不热。
“没事。”许恣想起那段估计也挺无语的。
当时综合实践活动差不多五天,前两天他和郁侃都顶着创口贴见人,其他班的还以为他们两打架了。玩游戏的那帮人也没敢往外说,生怕被灭口。
算起来,确实是不小的心里阴影。
“你刚刚……”郁侃收回手,清了清嗓子,“什么感觉?”
许恣一呛,缓慢地眨了下眼:“……还好。”
“法式热吻!”
“湿吻!”
“舌吻!”
郁侃在一群笑得脸红的男生女生中一扫而过,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坑熟,许恣就坐在他边上,他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许恣不过一愣,倒是配合。
只是借位,那个当口,他还问许恣:“你包里还有什么吃的,我好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