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沙发上坐定,他边揉了揉程嘉桐的一头卷毛边笑骂:
“胆子够大的,敢支使我……”
话说了一半,李渝卡住了,轻松的神情凝固在脸上,过了半晌稳了稳心跳,看向对面,冷静戒备地问。
“……你怎么来了?”
……我忙着思考人生意义。”
“人生有个屁的意义!”程嘉桐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嘻嘻哈哈乐了半天,“哥你是不是天天读书读傻了,听我的,人生就没有意义!这太吵不说了,快来跟我们一块喝酒!”
然后把电话挂了。
李渝:“……”
合着他好不容易稍微打开心扉想聊一点深层次的、涉及人生观价值观的东西,还没人信他?
他做人有这么失败吗?
李渝心中有些不爽,心想妈的这小兔崽子,丫怎么屁事没有呢,该吃吃该玩玩,没心没肺的。
不过临走前还真得跟他们聚一次,李渝叫了辆出租,直奔三里屯后街。
程嘉桐一行人没点包厢,就坐在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灯光流转,鼓点暧昧,浓郁的香薰萦绕在鼻尖,勾出人心底若隐若现的欲望。
李渝擦着无数热舞的人溜了过去,觉得这地的拥挤程度怎么着也得和去年的奥运会有的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