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七个字扫去颓靡的身躯,疲惫的步伐迈得紧凑,下意识地放下托着腰部的手,亮晶晶地望着杜哲,开心得无法垂下的嘴角微微动着:“真的吗?!”
杜哲给柔柔喂了一口白粥,头也没回地说:“嗯,给你的。”
涂佐柘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忽略掉他不愿回头的视线,闭上眼睛沉浸在普天同庆的烟花中,傻笑道:“谢谢,嘿嘿。”
“别挡路,你找个位置坐着,车都推不过去。”
护士的怒喝让他元神着地,身上难闻的膏药在鼻腔里慢悠悠地转,边说不好意思边离得远一些,在隔着两三排座位放下温热的粥,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旁边。
来拔针头的护士掩着鼻子,憋着气半天吐出一口。
涂佐柘一愣,忽然就明白除了他俩方圆半米之内没其他人坐的原因,为了护士好好给女儿拔针头,他连忙扶着腰起身,在杜哲奇异的目光注视中,缓慢地向别的方向走去:“我去个厕所。”
猛得撕下腰部贴满的膏药,扯疼脆弱苍白的皮肤,霎时一片刺目的红肿。
他抽着气还不忘哼唱周华健的真心英雄,想象是最近写的那篇冲锋陷阵合作无间的攻受,在大火中勇敢直前,在爆破中无畏无惧,好勇敢,好向上,紧跟时代,学习这种勇于突破的精神……
阿,催眠没用,还是疼。
他全神贯注地掀开盖子,食物的清香便溢出来,材料丰富的鱿鱼海鲜粥,被他小心翼翼地绕着边缘搅动,像是怕破坏粥的完整性。
捧起来陶醉地闻了好几口,笑着喝了一口温水,再吸吸鼻子猛地闻几口海鲜粥,又再喝一口水,再他第三次只闻不吃后,旁边的人问道:“你在干嘛?”
涂佐柘炫耀似的捧到他面前:“好吃的海鲜粥,好吃。”
旁边的人:“那你吃阿,光闻能饱?”
涂佐柘没有回答他们,你们懂什么呀,一定没收过礼物吧!那必须得慢慢欣赏呀!心里乐开花,能不能把这碗
“谁在那唱歌,还让不让人好好上厕所了!难听死了!别唱了!”
涂佐柘变调的曲子霎时在喉咙里掐住,脾气这么,bao躁,他一定是便秘了吧!
拍拍小胸口,安抚自己受到的惊吓,抽了几张擦手纸叠在一块儿,打湿往身上擦拭,劣质的胶粘在皮上,搓一搓掉一层。
他用最后一袋酸菜牛肉面发誓,如果他知道便宜一块钱的膏药味道如此刺鼻并且含着如何洗不掉劣质胶的话,他一定会……好吧,他还是会选择便宜一块钱的膏药的。
“爹地,”柔柔含了一口白粥,远远地朝他挥挥手:“爸爸给你买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