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揣着八个月微挺的肚子,一举搬上阳光普照的七楼。
房屋坐南朝北,阳台正正向阳,延伸出一地的暖意,他光着脚踩在阳光下,站在阳台处伸展四肢,懒洋洋地任由余晖沾满身躯,柔柔也在肚子里给力地顶了两下。
他笑着点了两下肚皮鼓起的一块,心里明白,她喜欢这个地方。
凌晨五点半,洗过澡后,一身清爽,高烧退得七七八八,浑身的神经末梢都亢奋着。
盥洗台上的镜子亮着寒光,反射出的人影眼皮浮肿,面色与嘴唇一样苍白,两颊在骨架下深深凹陷。他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去染个黑发?不过看起来像奶奶灰也算是在潮流前线。
他想,再过十四个小时,就要和晚上才发过脾气的杜哲同坐在一桌与旧时故友叙旧,也许两个人还要装几年没联系过的样子。
担忧会一睡不起,干脆起来收拾自己。
剃干净杂草丛生的胡须,用剪刀对着镜子剪去过长的刘海,抹上千百年不用一次的发蜡,比出一个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嘿嘿,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