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听得十分入神,毕竟近些年没有机会能听见杜哲对问题的独到分析,即便是加上因柔柔关联起来的次数,他们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更何况,要不是因为柔柔,他明白杜哲是一个字都吝啬给予,所以,有机会能坐在这里,听他说些寻常的话是很难得的。
“佐柘,你现在还在写小说阿?当年那个鼠精跟人类的故事有没有结局?真的有人看吗?”
邓子朋出国多年,对于当年的抄袭事件一无所知,以为涂佐柘还在创作的这条路上畅通无阻。不过他现在也算是个伪作者?
被cue到的涂佐柘只能嘿嘿傻笑着回应道:“没写了。”
邓家豪的嘴再次张成o型:“什么?鼠精
。
这一刻的想法:这今天谁也没说要带家眷阿,再说汪希不是女的吗?这面前是个T还是男的,头晕,眼花,看不出来。
邓子朋倒是成功挣脱,出去拉着纯白T恤小男生,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邓家豪。”
邓家豪一点也不豪,反而羞赧得不得了,稍微正式介绍一下脸就红扑扑的,集齐可爱迷人有风情,乖巧听话易推倒的各种优点,杜哲就喜欢这一款的,也难怪涂佐柘会误解。
杜哲进来以后,涂佐柘明显拘束得不知如何安放,连话也说得很少。
一来这几年的生活确实非常普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他总不能主动提当年背部划伤缝了几十针的情况下生产的“英勇事迹”,更何况说出来以后,跟随的必定是一大堆问题,二来他不清楚杜哲是要打什么策略,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柔柔,他便知道今天这种场合某些话题自己不应该提起。
他们三个倒是有共同的话题,从海外国际市场聊到国内的经济形势,从创业主要集中在网络虚拟的形势聊到现在国内生产制造业没落,涂佐柘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杜哲,当然,只敢撑着手臂埋头用余光偷瞄。
杜哲明显是下班后匆匆赶过来,都没来得及换一套休闲装,在这个小包厢里格格不入,不过他也习惯了,毕竟从大学开始,当别人在穿着T恤运动裤没个正经的年纪,杜哲就已经每天穿着衬衫西裤不苟言笑显得非常不合群。
余光中,只见他定制的衬衫往上撸起三寸,露出肌理线条饱满的手臂,思考或者倾听时习惯十指交握,恰到好处的微微一笑侃侃而谈,认真迷人的荷尔蒙填满空气。
他的声音低沉有亲和力,分析起来抽丝剥茧,一层一层有逻辑地引进,令人不知不觉地进入他布下的局,即是说,如果这是一场商界晚宴,在场的各位都是他温柔陷阱下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