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携着他必然会跟着的自信,涂佐柘踉跄地跟在后面,中途胃部抑制不住疼痛自顾自地抽搐,血腥味翻滚涌出喉间,便匆忙找到垃圾桶,嘴边涌出淋漓拖拉的血丝,他用单薄的衣袖拭去嘴角红腥,咳喘了几声吐干净,用刚刚的温水漱口。
竭尽全力抬头一看,杜哲的背影添上的怒光如同处于火山爆炸的前夕。
杜哲没有粗,bao地拖着他往楼道里走,涂佐柘却觉得还不如拖着他,起码方才局势紧张的一家三口,火发完了依然如胶似漆。
只欠一个拖拽的“亲密”动作,这一幕将变得何其熟悉,却没有另外一个“涂佐柘”能救他脱困,疑惑的白星纯只顾着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为什么杜哲要拉着柔柔的爹地到别的地方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涂佐柘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杜哲似乎不擅长兴师问罪,也不太适宜动怒,冰冷的眉目透着水的柔情,化解汹涌而上的怒气:“你不是说石头划伤的吗?!”
就推了柔柔一把,明明上一秒都还在好好排着队的。
白星纯低头轻轻说道:“我要确认你家柔柔没事的。”
涂佐柘也是真的疲累,合眼十分钟的光景,一声“杜哥”便将他惊醒,睁开眼只见白星纯站在杜哲面前交谈。
杜哲熨贴齐整的西装蒙上风尘仆仆的散乱,眉头一皱,薄唇紧抿,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家黄兴泽将一女孩儿推倒了,正在里面急救,我陪他等等。”
涂佐柘控制住想要捂紧胃部的手,光抬了一下,又咬牙切齿地悄悄地放下去,贴墙弓腰缓解疼痛,说道:“就是黄兴泽推了一下,碰到一石头,就划伤了。”
杜哲扯了扯领带,几百公里的疾驰令开了一天会议的他疲惫不堪,他不耐烦地问道:“那血止不住是怎么回事?”
涂佐柘不自觉地低下头,照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座火山气焰渐渐散出热浪,紧盯着他,忍不住在声声质问中爆发:“你要是照顾不好
杜哲一听这话,方才还在客气的冷脸,瞬间转变成毫不客气的冷脸:“是你家黄兴泽推的?”
白星纯叹气:“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推了一下,刚好碰到一石头,就划了一大道伤口,血都止不住,怪吓人的。”
涂佐柘用手肘狠狠地抵住胃部,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恨不得马上跟白星纯说一句,快闭嘴吧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虽然先死的可能是他。
果不其然,杜哲的身形在面前愈来愈大,眉宇间含着挥之不散的疲惫:“你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