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服了。
第二批是认为他和杜哲非常要好,逼问他杜哲的下落,看那样子是杜哲的仇家无疑,且不说他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甚至没有,bao露白禹基也许知道杜哲在哪里,因为这些拿着棒子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他怎么能让杜哲陷入危险里。
所以,他的“不知道”就变成了“守口如瓶”,于是,这批人打得更加卖力。
第三批则是他最喜欢的要债人,涂用在赌城欠下一大笔赌债,金额直逼六位数。
涂用阿涂用,赌城旁边就有一海,你怎么不直接跳海跳到失忆?或者被人打得意识不清,想不起来我是谁多好阿。
要动。
他要等,等走失的杜哲回来。
等他回来了,洗衣板太便宜他,一定得从榴莲和键盘中间选一个,后面想象的画面已经变成了,该怎么样不失尊严地给他台阶下呢。
白禹基简直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说砸就砸,他派来的人会先报上他的大名,再字正腔圆的强调要求他离开广宁市,然后开始见到什么砸什么。
他还不知道自己怀孕时,跟他们干过好几架,像那种拿擀面杖去对付人家的钢管这种蠢事他没少做。
简直不可思议,这么懒的人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长途跋涉去到赌城赌博的,但是他们一会儿发来要砍掉涂用手指的视频,一会儿发来涂用哭得稀里哗啦的音频,涂用毫无骨气,哭得涕泗横流。
嘴里说着你们砍死他好了,省了我的麻烦,在银行转账的时候,依然在骂他怎么不能狗血的失忆,心疼辛辛苦苦多年打工存来的积蓄,替他偿还部分赌债,但更多的,他只能承诺慢慢还。
那些人连零头都不放过,白白辛苦十几年,一朝全部归零元。
做老大怎么就不能做得大气点呢?好歹给人留顿饭钱吧。
至于涂佐柘最喜欢第三批人的原因,是他比较过这三批人所持的武器以及打人的力度,前两者的使命中多少都带了点感情,因此十分卖力,往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散去,
即便手无寸铁,也要捍卫着自己的家,这是他的底线。
但他渐渐发现,来打砸的人不仅仅是白禹基指使的,每天下班回到家里,至少得忍受着三批人的轮流打砸。
第一批是白禹基派来的,熟门熟路的比其他两批人有经验,一见这熟悉的面孔就有亲切感,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称兄道弟,让他赶紧离开,打得他们手都累了。
你们累,我也累阿,那你们能不能别再来了,搞搞清楚,这特么是我家。
这群人忒有道德地回了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