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的身体顶了顶门,除了腰疼这个门仍是
护士还真就毫不留情地消毒扎针,说来不是他矫情,但是他瘦了以后,老觉得针头扎进了骨头,甚至能感受到药水滋滋地喷进身体,嘴里也会发着苦味。
希望这些药水能给点力,两天内就能让他痊愈,他还想跟柔柔多待会。
涂佐柘以为左手扎完便结束,护士往他烫伤的右手手背也在拿棉球消毒,涂佐柘瞪大眼睛:“怎么这只也要扎?”
护士在伤口下找血管,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只能吩咐涂佐柘再握紧,找到后一针扎进去,公事公办地答道:“这边挂葡萄糖。”
涂佐柘:“……”
式的叮嘱更是往涂佐柘的心坎儿里浇蜜,虽然他也知道杜哲肯定是因为工作太忙,他再一倒下就没人照顾柔柔而烦忧。
“过两天柔柔就可以拆线,我准备让汪希照顾她几天。”
好吧,根本不用为没人照顾柔柔而烦忧。
暗黑的环境也挡不住涂佐柘看清杜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耿直的模样更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这消息仍是猝不及防地让人心慌。
他还没做好准备让柔柔投入别人的怀抱,不代表杜哲也没有做好准备让柔柔主动熟悉汪希。
行吧,真像个吊线木偶。
他问护士:“能加速不?”
护士回答道:“太快你身体承受不住。”
涂佐柘嘴上乖巧地应着,回头趁她不注意调快速度,但他怕死也没调快多少,手背被针头下了魔咒固定,抬起手,拇指与食指艰难地滑动控速轮,左手调完调右手,终于大功告成。
方才他急得头昏眼花,疲惫的屁股跟长在椅子上似的,这会儿外头有些冷,眼见着杜哲也没有出来扶一下的意思,他只好左手拎起连接右手的吊瓶,右手拎起左手的吊瓶,心里还喊着,别掉别掉,千万别掉,万一摔倒了,针头卡在里面可不好玩。
靠靠靠。
他只能给自己找借口,杜哲一定是在嫌弃生病的他给别人添麻烦。
为了表示自己有照顾柔柔的能力,涂佐柘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触及冰凉的地板,盲人摸象般摸寻着柜子上面的热水壶,翻箱倒柜地找出给杜哲准备的陶瓷杯,单手撑不起热水壶的重量,两手握紧抖着往陶瓷杯里装水,匆匆忙忙地递给杜哲,真诚道:“两天我就能好,柔柔就不用麻烦她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杜哲接过他的杯子,一口未饮放回到桌子上,气定神闲地翘腿看他。
涂佐柘视线随着杯子移动,而后回头哀怨地望着杜哲,后者面无表情毫不动摇,他只好立刻冲出去,伸出手跟护士说:“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