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快地说道:“但是他不知道,没跟他说。他跟柔柔去外面玩啦。”
“那跟他说。”
涂佐柘拦住她,指尖上白得即将透明,微微用力,艰难地承认不想承认事实,笑嘻嘻地说道:“他女朋友也起呢。”
蓝非浅浅笑,说道:“他女朋友在哪管不着。可你自己个人在这里,孩子是他,他就得管。”
不顾涂佐柘苦苦哀求,夺手机动作无力,蓝非给杜哲发出方才拍下检验单与诊断单,涂佐柘心如死灰,赶紧跟杜哲补送条信息,那是别人P,不是真。
友道歉后立刻飞速跟紧涂佐柘,涂佐柘蜷缩成熟透小虾米,不停地用手揪紧薄薄床单,身下白色床单浸透小块血迹,灯光下面目惨白,源源不断汗液往外渗透。
涂佐柘陷入短暂昏迷,念念叨叨地说着对不起,蓝非靠近听半天,也不知道他对不起对象是谁。住院部医生过来时候,带着检测单与诊断单,医生问她:“现在不适宜流产,他底子太差,胃溃疡严重,且伴有长期低血压、低血糖,背脊和腰部严重劳损,强行做手术可能大小都保不住。”
“生下来就保得住?”
医生实话实说:“也可能都保不住。”
操。那你说个鬼。蓝非暗骂声,说道:“先按保胎处置,不是他伴侣,诊断单和检验单给拍下,给他伴侣发下。”
两人都在静默中等杜哲回复,可两人手机屏幕都没有亮起。
涂佐柘心脏片刻不停地发疼,身体再次蜷缩起来,医生过来后,说没有大碍,用药物已包含镇静,实在疼痛可忍忍,实在忍不住也不建议加大镇静剂量。
好吧,他悄悄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捶着床铺咬牙切齿地想着,顺便省点儿钱。
蓝非并非家属,晚上不能停留在病房。他个人望着天花板发呆,疼得受不住时,便打
点滴注射止血止痛,涂佐柘睡得鼾声四起,旁流产手术做完孕夫,肚腹疼得难以入眠,听着这鼾声哭声渐停,竟然也睡着。
蓝非滑动手机方才拍下照片,到楼下抽几根烟,再回到楼上时候,涂佐柘已经醒,吭哧吭哧地啃着早已备好小面包,有点硬,有点凉,还有点干。
他似乎没预料到蓝非也会在这里,不自觉得停下咀嚼动作,看看周围也没什可以招待她,便拿出几个小面包放到她面前,问她,饿吗?要不要吃个?
蓝非轻笑着摇头,问道:“孩子,是杜哲吧?”
果然,涂佐柘缓缓点头,蓝非心想也是,除杜哲也是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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