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屋外围了一圈乡民,大家都认识涂佐柘,纷纷拥进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小佐的朋友?小佐在外面怎么样啦?外面是不是好辛苦阿?最近在做什么啊?上次见他瘦的,娃娃呢,就一个人回来,也不带老公回来的阿?”
“涂用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走了狗屎运,命好,捡了个好儿子,好看,又聪明,天天被他拉去耕田,赚钱就去买酒喝,喝喝喝,你看吧,活该这么年轻就傻咯!”
“小佐也来我家帮过忙,做的特好,农忙时,谁家他没去过,真没有了,干活又快又好,涂用还不晓得知足,娃想看会儿书,涂用一路从山上打回家,你想拦着吧,还用不上,小佐都不带哭的,眼里都还没离开过书。”
“要不说是他是我们县第一个大学生咧,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继续看书。涂用这个祸害,真是谁做涂用的儿子谁倒霉!”
的位置最近,捡起几张,杜哲夺过来,看上面的字。
“这娃会读书,认字快,我柜子里的书,他就喜欢重复看,”县长望着他手上那叠褪色的奖状,“奖状拿好多了,我以为都拿走了,原来都垫在这呢。”
奖状上书写的学期一直延续到初三,县长两手交握,感慨道:“当时,他爹带他去城里嘛,上完初中就出去咯,后来就没怎么回来过,唉,就考上大学那时候,还有……还有三、四年前带着个娃娃回来过一趟,瘦的哟,都不成人样了。”
县长轻轻叹气摇头。
王经理快速记录,问道:“三、四年前,回来过一趟?”
“我看他是真走运,收养的儿子比亲生的还要
“是阿,也不知道怎么的了,瘦的脱了相,干巴巴的。”
“娃娃倒是挺可爱,大眼睛转的哟,见谁都要喊一声,跟小佐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机灵聪明的咧。”
县长语气焦急又无奈,说道:“我还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学坏了,问他结婚没吧,说没,问他没结婚哪来的娃,他又说自己养的,哪里能这样呢,你说是吧?说他两句,他就笑笑不愿的说了,问我他爹回来过没?他爹都傻的咯,谁都认不出来了,被城里的领导送回来的,说是走丢了,人是傻傻的了,谁都记不清,就记得喊小佐。”
王经理问道:“涂用一直在这里吗?”
“涂用是四、五年前回来的嘛,来了就没走了,又不知道小佐在哪,我们轮流照顾的,后来小佐不是来了嘛,来了又谢谢我们照顾,估计是不好意思拜托我们,把人也领走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找不着咯。你要是看见他阿,他是个好娃,可千万别让他跟人学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