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心只为别人的小傻瓜。杜哲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不怕,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以后伤痕会慢慢消的,我们阿佐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帅气。”
涂佐柘疼得昏昏沉沉,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哼,我现在也帅,不过我是靠才华的。”
杜哲泛起苦涩,努力笑了笑:“嗯,我们阿佐很有才华。”
……声音好真实,而且没人打了,靠在温暖熟悉的肩膀,有人在轻轻顺他的背,超舒服。
涂佐柘费劲地睁开眼睛。
,涂佐柘明明陷入万分恐惧,肚腹剧痛难耐,扁着嘴巴明明也很想哭泣,但又强行把眼泪憋回去,乐呵呵地转为笑意,却一次也不敢拨打爱人的电话号码,送的礼物一件也不敢收,对外只称是普通朋友。
杜哲在他的额头上贴了退烧贴,手背轻轻按在脸颊,瘦削的脸上满脸通红,与伤痕混在一起,每看一眼,便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捅入千疮百孔的心里,可他不能倒下,不能认输,还要撑住。
杜哲捋着他湿透的头发,病服一捏手里都是水,像刚从泳池里出来一样,睡着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这该是疼到什么样的程度?
宫缩活跃指数达到14级的时候,涂佐柘做梦被几百个大锤同时打击肚子,他连忙护住小崽子们,大喊着,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给你钱还不行吗?!别打我了!
兴许在梦里被揍的无处可逃,左右翻滚躲闪接连不断的棍子,小声道,年纪大了,是真的会疼,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打死我又没好处的……
其他产夫都不见了?!
卧槽,我是不是生完了!
喜悦没有超过一秒,低头一看,两个小崽子还挂在肚子上,宫缩又特么的来了哦。
王医生正好来查房,指着房间角落里的瑜伽
杜哲在病床旁边守护他,犹豫着要不要喊醒他,觉得他在梦里好痛苦的时候,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了声谢谢,再次睡过去。
烧退了,杜哲一刻不停擦他冒出来的冷汗,替他揉捏因高烧愈加酸疼的腰,从两指开到三指花了三个小时,撑到住院部的医生轮换,联系平时做产检的王医生,一有单间病房,他便推着涂佐柘住进去。
护士重新拿了几套病服放在旁边备用,杜哲扶他坐起来,用哄柔柔的语调,准备替他更换湿透的病服。涂佐柘迷迷糊糊醒来,鬼鬼祟祟地眯着眼睛观察四周,举起手臂穿上,小声道:“快,我可以再快一点。”
杜哲晓得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无一处洁净的皮肤。
梦里涂佐柘说过,怕杜哲被误会成家,bao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