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费力地拖动躺着那坨肉,诺布说,“喂,陪聊聊天。”
那人估计真把他当神经病,头都不回,他嘴里会自言自语,会又爆发出嘹亮哭叫。
“好吧,不理就算。”诺布摸摸长出玻璃片地方,觉得睡意来袭,他愉快地决定睡觉
“只是拿回氧气。”诺布平静地回答。
“你杀人啦!你知道你做什吗,你把他——咔,你把他结果啦!你为什要,为什恨他,你是个杀人魔!啊,救命,谁来救……”
“不是。”诺布有些生气,蹲下去对那人说,“他抢氧气,拿回来,不是天经地义吗?”
诺布突然闻到阵骚味,他捏住鼻子,“你不会尿吧。”
那人抖着双腿站起来,声音像拆泡沫盒子时会发出那种尖叫声,“你会遭报应,你,你定不得善终,你杀死主人,主人,呜呜……”这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主人死,湿地上滩红色流体,在黑巷子里显得很滑稽。
耶稣。
“这里,”他指着纹身,“以前被人咬,就直不太得劲,经常使不上力。”
“……抱歉。”
宽帽子不甚在意地笑道,“早过去。”
诺布把瓶酒全喝光,也不知道这里面装酒是什度数,他觉得头晕感又缠上来。他把酒瓶子在手里颠颠,熟练得像玩杂耍样,动作十足潇洒。掂量这瓶子还不轻,估计卖废品时候能好好讨个价。
诺布看见那人步步向自己走过来,那人嘴巴长得好大,喉咙振动着,像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演唱家,诺布觉得很有趣,他笑起来。
男人走近,他满脸鼻涕眼泪,他下半身湿淋淋地淌着尿水。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下地狱去吧。”
诺布冲他微笑,大方地露出自己心口,腹部,他躺倒在地上,是只对人类毫无防备,袒露肚皮撒娇猫。
于是那片碎玻璃片轻轻松松地插进他胸膛,不歪不扭,合适地很,仿佛玻璃片就从他身体里长出来。
之后,诺布便坐起来,挪到墙边靠着。很短距离,他挪得很吃力,但是他觉得从未这轻松。
诺布捏着酒瓶细颈段,把酒瓶往墙上砸碎。他拍拍宽帽子,“先生。”
宽帽子回头,诺布将碎玻璃瓶插进他肩颈。
诺布松开手,宽帽子直直地倒下去,哐当,他像块硬铁板砸在水泥地上。
“你、你你干什!”
诺布回头,发现刚才宽帽子牵来条狗开口讲话,他跌倒在地上,双脚不停蹭着湿滑地面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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