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
“你在说什胡话,你才多少岁?你19岁,诺布,你是才学会筑巢云雀,那片天空飞过吗?”女人手指
诺布摸裤兜,只抓到空荡荡空气。他换裤子,这布料柔顺得过分,像贴着他皮肤游动鱼。
“衣服呢!”诺布又感觉缺氧,他耳朵嗡嗡鸣响,尽管看见她急切地向自己走来,嘴里在说些话,但是他什都听不到。
“还给,把东西都还给!要离开,让走……”
诺布知道自己腿变成箭舌豌豆草,松松垮垮地,撑不住上半身。接着是声闷响,再是清脆声,诺布头磕在地板上。
诺布又过混沌很多天。他梦里回到草原,这边草场和他幼年看到大相径庭。没有牧羊牧牛反复踩踏,没有牲畜粪便,种子浮在植被上,牧人羊鞭抽,它们就飞到空气里,永远无法深入温暖土地。
爷雇来照顾你,等你好得差不多,就该离开。”
虽然只有几句对话,但诺布听到她说她快离开,仍然下意识挽留。“能不能不走?”他问。
“那怎行。”女人已经将他被子套上崭新被套,床单也从纯黑换灰色,换下来枕套被单在她手下像翻滚浪花,三下五除二就叠好。她接着说,“在这里,不是打扰你和五爷二人世界吗?”
诺布皱起眉头,“五爷是谁?”
他凭什赶走她?诺布已经抵触那个名字所代表人,尽管他们连面都没见到。
河水断流,洁白奶水里带着点点沙砾黄。
这样场景让他悲伤,他情不自禁留下泪来。每当这个时候,他眼前总能看到阿妈。
仿佛阿妈永远活在他眼泪中。
诺布首先看到对蓝色水钻耳环,还有手上那些饱满耀眼,闪闪发亮钻石戒指。尽管都是假,从集市小摊上买来粗制滥造东西。
“诺布,为什到这里来?”面容模糊女人问。
“你不知道五爷?”女人这才转过身,神情有些惊讶,“以为你是五爷……”情人。
诺布就地盘腿坐下,烦躁地揉揉头发。很快他蓬松头发因为静电飞起来小撮,跟着风颤颤地,阳光欢快地上面跳动。
诺布单手撑头沉思好会,终于找到那个最关键问题,“是他救?”
“当然。”
“……谁让他救?”诺布站起来,因为情绪突然激动而没站稳,踉跄几步,“不需要任何人救。谁让你、你们擅自做主?不行,快送回去,回那个巷子,不要在这。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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