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布这下沉默
。
五爷每句话都像是问句，但每句都不是为得到他
回答，
诺布打个磕巴，“嗯……是，多亏五爷照顾，都恢复。”
五爷从鼻腔里哼出
声笑来，很轻很短促，诺布觉得气流挠到他鼻尖。
五爷坐到沙发上，双臂张开，搭在沙发背上。“照顾谈不上，都深冬，还委屈你穿着风衣，被子换上厚吗？
想也没有。他们这些人总是这样，不吩咐，就忘做。不知道是不是看你好欺负……”
诺布这下看清五爷眼睛。
大晚上亮亮，总叫他看着胆寒。
诺布听见他开口，是非常清冽音色。
“在等，还是睡不着？”
“……你把吵醒。”
诺布听见声轻笑，他疑惑，这人竟然还好意思笑？他不觉得愧疚吗？
好吧，看在他开价钱还不错份上——诺布伸手接住他抛过来西装外套，股极淡血腥味逸散进空气里。
。
咔哒，门开。
啪嗒，门廊开关被按动，但并没有灯亮。
诺布紧紧盯着那个在门口身影，直觉，他就是常叔口中五爷。
那人很高，大概能和诺布并肩，肩膀宽阔，身姿挺拔，他是踩着飘雪进来，月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可能也是因为把你养起来后就没来过，以为你是随便找泄欲对象。”
“……不，没有事，挺好——”
“老常呢，走？”五爷摸上他手，指腹揉弄着他骨头。诺布并不觉得轻浮，他被带出身战栗。五爷将手转移至他腰间，边说，“想也是。看你不得宠，他待不几天就会找借口跑。”
“常叔对很好，每天都过来送饭……”
“送饭？怕你饿死在这里，不好交代罢。”
“和男人上过床吗？”
诺布没想到他这
直接，连寒暄都省略，硬着头皮说，“没有。”
话说至此，来人已经走至他身前。
诺布站起来，两人都距离实在太近，身高又实在相仿，他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五……爷，今晚上在这里过夜吗？”
“你伤养好？”
显然那人进门就发现沙发上诺布，也不搭话，将鞋，围巾，大衣脱下放好后，才迈上两阶楼梯，慢条斯理地走到大厅里。
诺布借着屋外反射光亮，发现那人里面还穿着笔挺西装。
他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方也站着与他对视片刻——说是对视，其实诺布根本不知道他在看哪。
半晌，那人缓缓走过来，手解着西装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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