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先生……”
约瑟夫面带笑容地把他们前来的意图说明,沈炜宁听完了,却没什么额外表情。他说:“我没有介意早上的事,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让听得懂中文的服务生过来。道歉倒是……”
沈炜宁突然顿住了。
他看见服务生将其中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银制吊坠,在灯光下泛出均匀而润泽的金属光泽,这自然是上乘的首饰,但这并不是吸引沈炜宁注意力的原因。
吊坠的形状,是一只迎风而立的雪狼。
“啊……没有,没有,约瑟夫先生。”他费力地说,“沈先生没有看见我,我很快就出来了。”
约瑟夫暗骂一声,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在向他的领班告状。
服务生靠在墙上,缓缓滑下去。刚才进屋看见的那一幕给他的冲击感太强,以致于仅仅不到一秒的画面都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约瑟夫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说:“行了,振作起来小伙子,想当初我也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再来一次,表现好点,听到了吗?”
服务生点点头。
刚才打翻了圆碗的服务生紧紧跟在经理约瑟夫身后,手里捧着两个黑丝绒小盒子。约瑟夫气得脸红脖子粗,劈里啪啦骂了一堆后,猛回头,指着他手里的礼盒,说:“到时候知道怎么送出去吧?别再给我惹祸了。”
“当然,先生。”
约瑟夫在9号房门前站定,发现门竟然没有关,甚至是大敞开。他没那个精力再来把最后出门的服务生拿来教训了,冲里面一扬头,服务生捏了捏手里的礼盒,像是赴死一样闷头冲进去。
天呐?!!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敲门!
约瑟夫已经提前见上帝了。
雪岭冬风自山顶吹拂而下,雪狼洁白的皮毛随风动,它的眼睛锐利而冷静,透过虚实
他这次先轻轻地关上了门,再按了铃,耐心地等片刻。
无人应答。
他又按了一次,约瑟夫在旁边喊沈先生的名字,还是没什么动静。
约瑟夫看看表,正准备拉着服务生走了,沈先生拉开了门。
他并没有立刻让他们进去,反而用大半个身体挡住了门,一手正在系扣子,眉间戾气浓重,不悦地问:“什么事?”
没过几秒,服务生满脸通红地冲出来,一头撞在约瑟夫身上。
他俩把痛呼咽下去,约瑟夫立刻提着服务生的领子把他拎到一边。
“沈先生发现你了吗?”约瑟夫急切地问,“告诉我,你没有发出太大动静吧?”
服务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神思似乎飘到了其他地方。
“说话!”约瑟夫压着声音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