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雪道上来了很多人,有人拍照有人谈情,有人昨天才第一次滑雪,今天就嚷嚷着要去高阶一展身手。
沈炜宁把护目镜扣下来,露出高挺的鼻子和下巴。他今天穿了黑色滑雪服,将拉链一把拉到顶,帅气逼人,但就是看着格外凶。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诺布的要求。“高阶赛道很危险,你不准去。”
“我滑慢一点没问题的,我觉得我的技术还行。”他说,“你昨天去看我滑雪了吗?”
沈炜宁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觉得我还挺有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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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论该怎么消磨下午的时光时,沈炜宁给他提供了许多选项。
狩猎,泡温泉,去山下的雪景道赛车……
诺布一把举起手,兴冲冲地说:“可以去滑雪吗!”
“没有这个选项。”
之间,和沈炜宁对视。
“阿尔卑斯雪狼是世代守护我们的保护神,也代表我们对远方客人最大的敬意……”
沈炜宁不再说什么,拉开了门让约瑟夫他们进来。
服务生眼睛没有乱瞟,他只看见刚才还把双腿盘在沈先生腰上、被压在落地窗上的人,现在不知怎么就坐到了餐桌上……看见有外人进来,那人还欲盖弥彰地扭过身体去取桌上基本没动过的咖啡。
服务生将小盒子递给他,走进了才发现,这是个非常年轻的男生。
沈炜宁挑眉,“真的?”他指向前方的雪道,“在我到达终点之后的五分钟内,如果你也
诺布的神情,就像是那个下雨的早上,他得知这场雨会下很久而不能再出门堆雪人了一样。沈炜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保自己并不是神志不清。他无奈地说:“去滑雪吧。”
诺布立马从懒人沙发上弹起来,“感谢金主大人!”他吧唧一口亲在沈炜宁的侧脸,欢呼着跑出门。
“你——”沈炜宁自诩武艺高超,愣是没抓住蹿出门的狼。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脸,呆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后,触电一般把手收回来,就像和自己生气一样。
“我草。”他烦躁地在原地转一圈,抓起烟盒就出门。
在冰天雪地的室外,沈炜宁足足抽了四根烟,才动身慢慢地往滑雪场走。
“谢……谢。”对方用生涩的法语向自己道谢,然后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
服务生壮着胆子又看了他一样,对方先是一愣,随即友好地向他微笑。
上帝啊……服务生下意识摸了下鼻子。服务生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美少男展览馆,他的照片一定会被馆长自私地封锁在C级金库中。
“要不你们交个朋友?”
沈炜宁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