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她……诺布想。
沈炜宁问,“怎么了?”诺布想敷衍过去,沈炜宁又说,“怎么哭了?”
诺布一愣,他都没感觉到,黑暗里的沈炜宁又是怎么看见的?
沈炜宁拧开床头的灯,诺布看见他的后背。沈炜宁身材健美,背肌精壮,但浑身没有虬结成块的肌肉,线条流畅精炼,一看就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他起身下床,拿了个新枕头过来。
他捏捏诺布的脸,“抬头,换个枕头。”
,想做一件事,但是突然他又忘记自己本来打算干什么。沈炜宁的舌头顶开他的齿关,慢慢地向里深入,舔舐他柔软的舌头,偶尔退回来吮一吮他的嘴唇。
诺布紧紧闭着眼,沈炜宁捏了捏他的鼻子,随后不再与他唇齿纠缠。他笑着说,“可以呼吸的。”
诺布小声道:“就要憋气……”
沈炜宁将被子往上提了点,他自己也睡下去,一片黑暗遮住他的眼睛,他不去理会。他的小狼就睡在旁边,小狼的眼睛像两粒星星。沈炜宁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有点湿,有点热。
“你给我讲讲那个人吧,”诺布说,“我现在不想睡。”
“翻一面不就行了……”
枕头这面被打湿了,沈炜宁觉得他睡着不舒服。但其实再恶劣的环境下,诺布都能睡着。
“听话,换一个。”
沈炜宁把枕套扯下来,诺布觉得看他做这种细活很怪异,又很搞笑。
诺布闭了闭眼,泪水又流下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就像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想对沈炜宁伸手。诺布不想再换枕头,他旁边的被子因为沈炜宁离开了而没有压实,冷风灌进
沈炜宁沉默片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原来诺布遇见宽帽子的那个晚上,宽帽子并不是单纯去给汪宇收拾烂摊子,他是和康诚见面的。宽帽子在马来西亚混了十多年,本来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贩卖海鲜鱼类,生意越做越大,积累了第一桶金。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逐渐掌握了马兰西亚犯罪区的枪支销售大头,几乎整个海域上的进货与销售都要经过他的手。康诚就是凭借与他搭上线,才能比沈炜宁先一步抢到东南亚的货源。
宽帽子享受了大半辈子的富贵,可是他命中有劫,在后巷被诺布一个碎酒瓶插到肩颈里,要是康诚再晚发现几分钟,他就真的要断气了。从此康诚便想尽方法给他续命,就连来阿尔卑斯玩什么换妻游戏也不忘带上他。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诺布突然问。
“好像再也没人见过,你想拿到她的资料吗,我让人去准备。”
诺布摇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