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布犹豫一会,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从阳台翻到楼顶了——他踩在窗沿上,看准了轻轻一跳,抓住顶楼伸出来的一截短檐,再靠臂力将自己撑上去。整个过程不到五秒,他做得非常流畅,动作之间赏心悦目。
翻上来,竟然在地上发现了一把旧吉他。因为经年累月
这种私密性聚会,是不可以有外人到场的。所以他摸不准五爷现在还要不要回老宅。
“怎么办,脖子上的印记好明显。”诺布上车时看到了自己车窗上的影子。“颜色好深一团。”
沈炜宁倒是不以为意,将他捞到自己身边坐着,轻轻按了按那处。“沈老爷子再怎么过分的都见过,他不介意。”
他凑近了点,似离非离地贴着诺布的耳朵,小声说:“但是老爷子是个强迫症,看不惯不对称的东西。”
诺布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吹红了。
你都穿好了。”诺布抓住对方流连在背上的手,不知为什么,沈炜宁真的很喜欢摸他的腰和背。“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昨晚上青雉鸟就说九点等着你。现在……呼,现在……”诺布声音突然颤起来,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沈炜宁坏心眼地揪了一把,对方又装作好人一样怜惜地抚摸那片很快红起来的皮肤。
沈炜宁吻了吻诺布赤裸的肩膀,“来一次,诺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歪了,我只是……”诺布放弃了,“嗯……好吧,快点,不要弄脏了。”
“什么不要弄脏?你现在光着身体,再脏也就是沾上我的东西。”
“你别讲了,你、你一搞起来,就满嘴的这种话……你别讲了……”
“侧过来点。”
挡板缓缓升起,隔绝了后座的某些画面。青雉鸟发动汽车,他已经知道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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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气派十足,白墙红瓦青砖地,一道连地砖都雕刻精细的台阶破开修剪整齐的树藤,直直延申进后海。说是海,其实是一汪湖,但是面积极大,站在三楼阳台一眼望不到边。这块用钱填出来的湖心岛就这一座宅邸,沈家主楼在最中心的一栋三层复式楼中。
沈炜宁让诺布随意逛,说等一会自己来接他。
反正当天,青雉鸟安安静静地等了沈炜宁一个上午。
正午太阳很烈,那扇紧闭的大门跨啦一声打开,黑西装的保镖撑着一把伞,伞下正是迟到了三个小时的沈炜宁。
沈炜宁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朝后面伸出手——
诺布被牵出来。
两人都坐上车,青雉鸟没有立刻出发。本来他们是要回沈家老宅的,沈六最近订婚,沈老爷子有很多要交代,便召集两个孩子开一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