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也没说。”赵没有立刻改口,“哎这个汤真好喝,对了姐,之前你给你们院子里一姑娘煲的那个鸡汤,怎么做的,教教我呗?”
“你学这个干什么?”女人警觉,“你又看上哪个倒霉蛋了?”
“怎么能说倒霉蛋呢。”赵没有道,“你情我愿的事。”
“是你骗人家钱少了还是被人揍少了?”女人瞪他,“赵没有我警告你,好好开你的诊所,别跟我们院子抢生意,听见没有?”
老家玩儿去。”
赵没有自幼在怡红院长大,他嘴里的“回老家”就是隔壁妓馆,护士不跟他凑这个热闹,让他自己玩儿。赵没有收拾了一箱子妇科药,还有几个娘姨托门路买的物件,街上几台自动清扫机正在打扫战场,机身上印着玉面堂和韦德兰家的标记,狗肉铺的人开着车跟在后头,大概是来捡尸的。
赵没有没走怡红院正门,直接翻墙到了后院,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煲汤,被他吓了一跳,“你作死啊!”
“回来看看。”赵没有没躲女人拍上来的巴掌,背上生生受了一记,笑道,“好香,这是什么汤?”
“你倒是会捡时候。”女人啐他,“我一大早去中药铺包的药材,昨天有个中层区的客人,送来了一整只鲜猪腿,据说在农场里整整养了一年……哎你急什么!让你喝了吗?”
赵没有自小被院子捡回来,一路拉扯长大,耳濡目染了欢场上的诸般手段,几乎长成了个悬壶济世的大情圣,或者说盘丝洞出来的狐狸精,坊间传闻他和各大堂口的当家都有一腿。她这个当姐姐了解事情经过,知道没有外边传的那么荒唐,但赵没有对待这事终究循了风月场上的套路,今朝有酒今朝醉,着实有点想起一出是一出。
她不确定赵没有这回是认真的还是又吃错药了,到底不放心,“你要汤是给谁喝的?”
“咳。”赵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就内什么,我诊所里的一个人,昨晚玉面堂送来的。”
女人
“还真是鲜猪肉。”赵没有和肉铺老板是熟人,对合成猪肉的味道相当了解,“不过中层区的客人怎么会到咱这儿?”
“你问我?你自己店里躺了什么人你不清楚?”女人给他盛了一碗汤,“这段时间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客人多得很,你当点心。”
赵没有边喝汤边唔了一声,“姐,我的钱也攒的不少了,足够在中层区买套房,你要不还是上去住吧。”
“我上去容易。”女人看他一眼,“这一大院子的人怎么办?”
赵没有嘟嘟囔囔,“这是大都会z.府的活儿,至于你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