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知道他们这种人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也就没有追问真名,很痛快地改了口:“成,那就叫你钱哥。”
今天没什么人看诊,昨晚两家闹得血流成河,现在街上连人都少有。赵没有坐在办公室里,把两边送来的钱数过一遍,感到神清气爽,“走,回
等到病床上的人悠悠转醒,首先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胡辣汤味。
赵没有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汤碗,配红糖烧饼和虎皮鸡蛋,还有一大摞油炸肉盒,“呦,你醒了?”
床上的人似乎想坐起来,被摁住,“你的伤口太大,我好不容易采用微孔敷料补上,不想死就别乱动。”
枕头上的人滞了一下,片刻后问:“你救了我?”
“玉面堂堂主花高价保你的命,我自然得尽力。”赵没有嘎吱嘎吱地嚼肉盒,倒也不隐瞒什么,“你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我跟你们堂主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诊所很安全。”
里避祸的,众所周知,赵先生的店里不能动武。
赵没有来者不拒,钱到位就行。
玉面堂和韦德兰家的人在诊所里待了一整宿,第二天清晨才陆续离开,戴面具的人留到了最后,直到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呦呵,狐狸脸你还没走呢?”
“赵先生。”戴面具的人朝他鞠了一躬,“堂主叫我传话,人就拜托您了。”
“好说。”赵没有顶着俩黑眼圈,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从柜台后头摸出一把烟杆点上,悠悠吸了一口,“我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放心吧您嘞。”
对方没有回话,一时间陷入沉默,房间里只有赵没有吃吃喝喝的声音。
赵没有吃完了早饭,抹嘴起身,“我白天都在,你的声纹已经录入系统了,有需要就叫智能管家找我。”
他正要出门,听到床上低声传来一句,“……多谢。”
“不客气,医者仁心。”赵没有靠在门框上,笑笑,“你应该知道我,我叫赵没有,你怎么称呼?”
对方想了想,答道:“我姓钱。”
“堂主还说,如果赵先生需要什么驱使……”
“我们这儿的规矩大家知道,不留外人。”赵没有打断他的话,目光在他身上走过一圈,眼神放肆又清明,“不过隔壁怡红院的宝玉先生不干了,要不你考虑考虑,下海不?”
对方身形一僵,虽然戴着面具,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得啦,咱们各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赵没有笑眯眯道,“你去帮我买个早饭,回去就跟你家堂主说好意心领,我这儿不缺人手。”
他说着敲了敲烟杆,“不过钱倒是可以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