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燕焦仗着上有皇后,背后又有大靖第贵族姜氏依靠,平日里嚣张惯,除天玺帝,只在裴太傅面前收敛些。
今日见到病愈归来燕熙又坐在他最想坐位置上,他心气不顺,必得骂上两句才能顺气,指使二皇子燕烈开口
宋北溟在殿外跪整节课。
燕熙偶尔瞧过去,见那人跪在穹顶下,昂首挺胸,磊磊落落,看他叨着草根、仰头望天样子,竟不似在受罚,倒是在享受。那股子自由洒脱劲,叫人暗生羡慕。
堂课结束,裴鸿走出去,路过宋北溟时又训斥几句,那宋北溟点头称是,待裴太傅走远,掀袍角便利落地起身,竟是行动自如,来去如风。
燕熙又多看眼,心想这人身上必定是有功夫-
燕熙也就只偷得这眼空闲。
。
但这样轻漫亲王,已是相当无礼。
文华殿中阵窃窃私语,都在看燕熙好戏。
“安静!讲学。”裴鸿用力拍戒尺,对宋北溟训道:“梦泽,你扰乱学堂秩序,到外面跪着。”
“好。”宋北溟爽快地起身,拂袖出去。
裴太傅和讲师们走,立刻有人发难:“有些人啊,放着好好龙子皇孙不当,偏要给别人当走狗。成日里不是挨批便是挨罚,给人挡枪还傻乐呢。”
说话是二皇子燕烈。他母亲是低等宫女,产下皇子位份升到嫔,之后便常年无人问津,抑郁而终。燕烈是由皇后抚养长大,是以从小到大都对比他小岁皇后嫡子燕焦马首是瞻。他说话,大家都下意识地去瞧燕焦。
天玺帝有七个皇子,其中只有两个封王。除七皇子燕熙秦王,还有位便是三皇子——琅琊郡王燕焦。
二字郡王比字亲王低级,且封号琅琊也只是个古时小国,甚至这王位还直等到原主受封时才并赏。
个宠妃之子压着皇后嫡子到这等这步,燕熙早已是三皇子燕焦乃至姜氏眼中钉肉中刺-
裴太傅此举,既保全燕熙颜面,又将事情定为学堂违纪之事,免于别监司插手,同样也保全宋北溟。
燕熙心里明镜似,他对着宋北溟大步出去背影,深瞧眼。
他心中很是狐疑:宋北溟能得此殊待,左不过因是宋氏新得封世子。而北原宋家虽是异姓王,比起皇姓王乃至京中四大姓还是逊色此,为何能叫裴鸿都如此回护?
原著中对北原宋家写不多,是以燕熙时也瞧不明白。
好学之人,对未知事物都有着本能敬畏,燕熙想着初来乍到,不宜树敌太多,暂且忍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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