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你遍,回不回!”
“不回!”
李琅玉心底怒不可遏,狠狠给对方拳,然后直接跳下车。他奔回原路,骨子里鲜血仿佛历经长长冬眠,如今重新复苏流遍全身,大风将他额前碎发吹起,让他焕发出新精神。
他从来没这庆幸过,幸好,这条路不是死路。
城外,辆大卡正平稳行驶在偏远小路上,车内共十几人,位高瘦老先生感叹道:“上次来北平,差不多也是这时候,还下着雪呢,这回天气好,可以多走走。”
嘈杂像是关在牢狱里死囚,再如何可怖也影响不到他。
两排低矮老式平房隐在晦暗中,偶尔有灯光,色调明暗交错,成幅油画,它们没有艳色,却是北平历史中不老梦。李琅玉瞧着窗外有些出神,问小叶,们多久到。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飘,但是是快活:“少爷,你放心,咱们直往前走嘞。”
天蒙蒙亮时,车子驶到郊区,李琅玉注意到几个路标,发觉是出城方向,他突然有点猜测,心思凝重起来,问小叶:“们到底要去哪?”
小叶以为他着急,乐呵答道:“去广州呀,咱们先到河北,坐个连夜火车,大后天就能到。”
李琅玉登时拽住他肩膀,让他停车,“人呢,他在哪!”他急声问道,发根处传来微微刺痛感,顺着脖子、后背骨碌落下来。
“还不急,现在寒气刚来,不久出门就困难,您若想转,最好等到春节之后。”说这话是个坐在角落里男人,面容被人群挡着,但是声音微沉,很有韵味,开口便能抓住人注意力。
老先生笑笑,说好,到时得叨扰您阵。
这个时候,左排传来婴儿啼哭,位打扮朴实年轻母亲拍拍孩子后背,拿出布老虎逗弄它,不会儿就止住哭泣。她是车上唯位女性,声音听着像南方人,老先生问她,大妹子怎个人来北平?
女人说,丈夫在北平务工,今年估计回不家,所以带着孩子来找他。你们呢?
小叶吓跳,连忙紧急刹车,问,哪个人?
还能有谁?“程翰良!他人呢!”李琅玉几乎是将这句话甩出去。
“四爷他……不是死吗?”小叶被他抓着衣领,眼睛不自觉朝右飘去,话讲到半,声音都小下去。
李琅玉见他这装聋作傻样,直接跳到副驾驶位置,去抢他方向盘,“开车回去,现在!”
小叶死也不肯松手,固执道:“不行不行,四爷生前都安排好,定要把你送到广州,少爷,你……你就别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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