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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后，薄禾没敢离开。
她住学校
寝室，每周只有两天假期会回家，十点半之前关寝，虽然因为有
晚自习，查寝力度很弱，但
旦错过这个时间，就要流落街头。
可即便这样，她仍然收拾得很慢很慢。
方十四上学是本书都不带，跟薄禾开始交往之后，还算有长进，至少把各科教材都备齐。
“放学之后可以？”
“嗯，所以你先放开
，去吃饭。”
“唔……那先收个订金吧。”
“什——”
“
”字还没问出口，她就嗅到丝打印机里油墨味儿。
到十点，从高二开始就有。
薄禾收拾好书本，准备去食堂吃饭，看眼坐在身边人，还是那副要死不活样子，笔记纸也没有拿开。
她刚想离开座位，手腕就被人捉住。
挣巴半天，也没挣开，教室里还有其他同学，薄禾也不敢大声说话，害怕被人发现。
方十四狐朋狗友们本来想来扑腾番，结果被极有眼力劲儿许南和赵佳给忽悠走。
不过，顶多就是扔在书桌堂里放着，上课时候用来看，让他带回去复习？根本不可能。
所以，虽然他现在有书，但还是没有背书包。
薄禾磨蹭时间不算长，但是晚自习结束后这个时间，所有同学都归心似箭，不到五分钟，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方十四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本《政治生活》塞进去又拿出来，折腾好几遍。
“你把它折腾出花来，有什意思，”方十四抽出她手里那本教材，不由分说地塞进她书包里，然
不过，这个味道非常非常淡，就像笔记纸味道。
唇上是笔记纸冰凉而粗糙触感，但个熟悉温度却透过那张薄薄笔记纸，印在她唇上。
他……隔着张笔记纸，吻她下。
“放学之后你要是先跑……”收好订金，方十四颇有深意地看她眼，并对她说，“明天早自习时候，就把你按在班级前讲台上亲，你信不信？”
信，他妈真信。
“吃饭啊，”薄禾晃晃被他捉着手腕，有气无力地说，“你不饿还饿呢。”
“谁说不饿？”他空闲那只手慢慢扯下盖在脸上那张纸，露出双漂亮凤眸，琉璃色眼睛盯着她，对她说，“现在就吃你行不行？”
“你这人能不能……”能不能正经点。
薄禾无奈地叹口气，然后也没词。
见他作势就要扑过来，她连忙补句：“放学之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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