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说会杀了我全家,我母亲年纪大了,孩子才两岁。”
“ta?你见到凶手了?男的女的,体貌特征?”
田雨琪眼中一慌:“没,没见到。留的纸条。”
盖一眯了眯眼:“事发的时候你在不在屋里?”
“在,不不,不在。”
住院部的走廊很安静,门内也是。盖一上前敲了敲门。
门开,露出了一张年轻又憔悴消瘦的女性的脸,额角有一块很大的痂。
她迟疑着开口:“你们是?”
“田女士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关于姜琦的事情,有话想问他。”
田雨琪回身看了一眼昏迷的丈夫,带上了门,指了指走廊里的排椅。
,用肚子上的造瘘口排便,我与变了太监的你一样,也痛不欲生,甚至不愿苟活呢?”
盖一沉默良久,复又开口:“我能发表职业外的个人看法吗?”
路成景心中有数,微笑着说:“可以。”
“那我敬佩你。”
这一次,二人没吃闭门羹。
盖一好似忽然觉得脚冷,用力跺了下右脚。光洁的瓷砖将这份力传导给了他对面的女人,她的脚隐约跟着一麻,田雨琪登时一激灵,一双细瘦的手连宽大的衣服都揪不住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借着走廊的混响效果荡在耳边:“到底在,还是不在?田雨琪,不要撒谎。”
她不敢抬头,但她头顶仿佛长了双眼睛,下意识对上了那道视线,麻痹了她的脑皮层——
鹅:受害者们就是一整个《我不配合》
“二位警官请坐,我丈夫睡了。他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的。”
盖一开了录音笔,还没等开始问,就先被提问了。
“我们没报警,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抓到人了吗?”
“没有。为什么没有报案?”
路成景在一旁观察到:田雨琪的手指骨节分明,苍白又虚弱,神色惊慌,眼睛还一直瞟着走廊的监控。
不过,要找的人不在。
老人瞧着精神尚佳,操着不知道哪里的浓重口音认真答话:“警察同志,我是闺女叫来看小外孙的,我女婿有了点儿病,女儿陪着在医院哪!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路成景神色冷静地解释了她女婿只是有可能是目击者,例行问话。
要过了地址和手机号,二人就再次驱车,最后到了丹北的一家心理健康诊疗医院。这几年,社会压力大,心理咨询缺口很大。丹山市恰就有这一家私立医院,咨询、就诊、住院流程全包,来咨询的病患其实很多,周边市县的也都慕名而来,口碑不错。
前台小姐见了工作证,轻易地给出了住院病患具体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