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知道,那兰苼院的主屋连着几日都没上栓,住在屋里那哑巴是怎样忍着困,一连几日都熬到了后半夜才睡。
他在等他,可殿下却没再来了。
里可还安睡?”
他是谢时观的贴身近侍,问些琐事,倒也不奇怪,就见这女婢忖了忖,而后拉他到檐下,低声道:“说起这个,殿下昨夜不知是不是被太傅那事给伤着了,吩咐奴婢点了安息香,可人却在案边上枯坐了一宿,今日天不亮便又进宫去了,连半个时辰都没合过眼。”
沈却听得心里发紧,过了好半晌,才又抬手问:“三餐饭食呢?有好好用吗?”
那婢子诚然摇头:“今夜膳房那边递送过来的食膳,殿下才没用几口,便又离了府,今日哺食、午膳的时辰,王爷人都在宫里,因此奴婢也不清楚,恐怕您要去问问沈统领。”
沈却垂下眼去。
他又想起了昨夜殿下那个落寞的身影来了,满常山一去,王爷在这京都里,便连半个知交也没有了。
他该是伤心的,殿下从来居高临下,可同样也下临无地,那满心的愁苦无人可述,便只能积在心里。
那时候殿下来找他,可他居然逼走了他。
……
可惜这日雁王彻夜未归,因此自然也不会知道,有个哑巴悄悄来还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