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眼前万物颜色都于瞬间变得乍亮,沈毓章心里跟着豁然明,他伸出手,越过案几,想要去握英嘉央手。
但他按捺住这冲动。
沈毓章缓缓笑,道:“明白。”
……
江豫燃将昭庆行交给孙颂后,转头去大理寺。
英嘉央道:“沈将军在礼部立威,让人把将军话传遍外朝上下,试问眼下又有谁人不闻。”
沈毓章便问:“那些话,意在护你,你为何不快。”
英嘉央道:“你之事,皆是你之过?方才见孙颂时,你只怕也是这讲?当年你决裂之事,皆因意孤行、阻挡你北上报国之志,过不在你。而怀上宇泽那晚,更是你情愿之事,后来决定将他生下,是人之决定,过亦不在你。”
她看着沈毓章,质问道:“你从始至终未曾负过,你以为,需要你这般自毁名声,就为护?”
自二人重逢,沈毓章尚未见过她发这般大气,更未听过她主动开口提及二人之事。
向皇帝问过安后,复回西华宮来安顿。
英宇泽年纪尚小,头次入宫来,觉得什都稀罕,见娘亲有意宽纵他日,当即便在西华宮中上下左右地跑着玩,直玩到筋疲力尽,才被宫人带去沐浴休息。
沈毓章并未干涉英嘉央对孩子这番宽纵。
二人皆明白,能像这般让英宇泽无拘无束地玩耍时光,已不剩几日。
英嘉央安置好孩子,叫宫人取茶与果子来。
他拿着兵部令牌,直接去左断刑司找李惟巽。
江豫燃请人帮忙传话,自在门外等会儿。
没多久,身后就有人轻轻柔柔地叫他名:“豫燃。”
江豫燃耳骨软,转头去顾,看见李惟巽正抿着唇笑望
沈毓章被质问得时无言。
片刻后,他试着向她解释,道:“不愿你受人非议、背负委屈。”
英嘉央不再看他,静坐阵儿。
她目光轻轻浮在眼前已变凉茶上方,叹道:“毓章。这天下只有你能给委屈受,旁人是给不委屈。”
沈毓章愣。
她亲手给沈毓章奉上杯茶,“沈将军,辛苦。”
沈毓章将茶喝,看她半晌,道:“央央。不乐意你叫沈将军。”
英嘉央道:“沈将军将为新帝辅臣,但凡是将军不乐意事情,自然是不敢做。敢问将军想听叫什?”
她脾性素来温和,此时将他冲,沈毓章有点讶然。讶然之后,他明白她这是心怀不豫。
沈毓章搁下茶杯,然道:“今日在礼部事情,传到你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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