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江衡南又贴上来,沈逐的后背浸湿一小团水迹,他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扒在沈逐身上,不愿下来。
沈逐耐心耗尽,
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下来,沈逐刚一站起来,江衡南就跟着站起来,结巴道:“你别赶我走,我,我自己会走的”
“我今天是来还你钥匙的!”江衡南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钥匙来,“上次我没来得及护岸还你,今天还给你。”
沈逐头没抬一下,“放桌上吧”
江衡南吸了吸鼻子,说:“你是不是换过门锁了啊,我、我今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我叫了你好多声没应我才试着开的,结果打不开”
“什么时候的事啊?”他问得忐忑,一颗心上下跳动不安。
沈逐再见到江衡南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
江衡南看起来瘦了很多,原本莹润的脸颊上掉了些肉,不似以前的丰润,面部线条清晰了不少。
江衡南找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浑身淋得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跟落汤鸡似的。他紧紧扒住沈逐的手,眼泪与雨水混在脸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个劲的哭,说他不知道那是阿姨留的项链。
江衡南总是很会挑沈逐的心软处,放在以往,江衡南头发是湿的一定会被沈逐拉起来吹干了再睡。
只是这次,沈逐垂眸盯着矮他一头的江衡南,“不重要了,当初我乐意给你,你怎么处理都是你的。”
沈逐终于抬眸看他,江衡南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心虚到抠紧了沙发,“你不说也没关系,这是你家,你换什么都可以。”
沈逐沉沉地盯了他片刻,“上次你闯入我家的第二天”
江衡南愣了愣,沈逐是把他当不速之客对待了,心里一时酸涩难安,巴巴地说,“这、这样啊。”
厨房里的水烧开了,沈逐起身去关,江衡南连忙跟过去,从后面抱着沈逐的腰,脸埋在沈逐后背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沈逐脚步一顿,从前面解开江衡南的手,“我去关水。”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把它丢了,不要了,那就是我的,我现在有权自己处理项链。”
江衡南一向很会哭,这次,沈逐没再心软,江衡南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沈逐给他泡了杯热姜汤,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递了块白色的毛巾给他,“吹风机在浴室里,毛巾是新的。”
时隔快一个多月,再次见到沈逐,江衡南鼻头酸涩,接过沈逐的毛巾,“对不起”
从浴室里吹干头发出来,看着沈逐坐在沙发上疲倦地捏眉心,江衡南走到他面前,“沈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