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胃出血了?”江衡南眼眶泛红,抓着他精瘦的手臂追问:“之前体检不都还好好的吗”
沈逐看了他一眼,“我从急症室推出来的那一刻就接到你的电话,我以为你至少会问问我在哪里,可是你没有,你开口就在埋怨我为什么不给你定闹钟,你错过了画展”
江衡南眼眶红了,一个劲地摇头,“我不知道”
“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沈逐深吸一口气,推着江衡南的后背“现在也不需要知道。你走吧,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分开江衡南的手,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即将喷薄而出的东西:“江衡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衡南被沈逐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条,沈逐拉着他到书房里,翻出离婚证扔在他面前,“我们离婚了你不知道吗?一次二次闯入我的家中,搅乱我的生活,非要看到我为你痛哭流涕伏低做小你才开心吗?”
“我没有”江衡南的声音弱下来,将离婚证规矩放在书桌上,“是我对不起你”
沈逐:“你对不起我什么?江衡南,我告诉你,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娇纵任性,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改,你哪一次想做什么我推了工作陪你,那时候你还很正常。”
沈逐吸了口气,“自从叔叔和阿姨离世以后,你越来越任性,你怕别人说你是被我养着的,你就非要证明给其他人看,证明我才是这段感情卑劣的一方”
“你跟他们说是我缠着你,你带人在我的床上伪装出事后的现场,其他人躲在窗帘背后,看我如何温顺地替你收拾残局”
“你故意在纪念日不接我电话,只因为你的朋友们在身边,你想让他们看看,我才是主动的一方”
“这些我都可以忍,我总想着你哪天会长大,直到离婚的前一周,我被你叫过去送资料,你明知道我在门口,你对着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说我只是个会动的按摩棒,你很大方,隔着一堵墙,你说要把我送给他们试试”
“进了门,我还得给你撑场子,我看着你和你的朋友们笑,我住在公司整整一周,期间胃出血一次,你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