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得发晕,攀住他的肩头,凑过去亲他,眼睫擦过他的脸,又睁开,眸子上也挂了层氤氲水气,声音有些发闷:“……陛下今夜带臣来此,真就只是为了赏雪?”
他眼底尽注笑意,神情舒缓,“……真就只是为了赏雪。”
她抿抿唇,垂了头不吭气,身子贴住他,不再乱动。
他无意与她欢好,可她心底却渴望得阵阵发痒。然而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莫论此事由女子来道是多么羞窘,单说她是什么身份,又岂能开口向皇上索求这等事情?
只消一想,她便要在心中暗啐自己真是枉有一肚子圣贤学问,从前别人说她是佞幸宠臣尚可称是不明就理,可她现如今满脑子想的,竟当真是佞臣才会做的事情。
有他一个男人。现如今她能得他半许柔情,就已觉得是天赐殊恩,满心富足。
他忽而问道:“可有怨我心狠手辣?”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先时或疑陛下谕令,可待臣进了柳旗县后,才真切地觉得乱军实是罪不可赦。如若赦此一营,北境沿线诸军必为后患。倘为大局计,纵是心狠手辣亦无碍。”
他的脸色有些沉,声音亦低:“你能这么想,我便不担心了。”停了停,又道:“天下大局在前,常有难决之事,然以万民为虑,则离不了心狠手辣……”
她不知他的话锋怎会突然扯到这里,而语气又颇沉肃,似有暗意藏于其间,可她却辨不清楚,只轻轻点头,以示知晓。
她忽而微恼,抬头蹙眉,轻声道:“陛下当日在冲州城外,将臣骗得好惨。臣若是早知心中那人是当今天下之主,断无可能会在州试上那么做。”
他挑眉,“我并未骗你。”
她闻言愈发恼了,“陛下说自己姓何名独,怎不是骗臣?”
他慵然低笑,“当年上皇与平王予我双名,此事天下人皆知。说是姓何,不过亦是随了父王微服出巡的往例。”他轻掐她的下巴,神情微有不豫,“倒是你,敢这般直呼圣讳,该当何罪?”
她不依,道:“上皇与平王当年亦有言,道皇太子虽有双名,然不以独字为讳,天下人不
暖而微烫的温泉蒸得她皮肤开始泛红,身骨经脉都像是被热气贯通了似的,令她浑身躁热不安。
她的脸庞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道:“陛下……”
他低应,“泡得可舒服?”
她仰起头,一双眼水汪汪地瞅着他,嘴唇嘟动了几下,才道:“舒服。”说着,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指过之处,皆是紧绷厚实。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可他却只是任她随意乱摸,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