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攒起眉尖,努
偏她孟廷辉醉得像什么似的,连一分半毫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一进屋,她就撒手不管那些东西,像小狼似的迅速扑过去,亲他咬他,连让他拿过火折子吹亮灯烛的机会都不给。
他明明可以将她制住不叫她动,可他却任她闹腾,被她横拉硬拽地拖上了床,又看着她晕头晕脑地解自己的衣袍。
她的手指不听使唤,半天无果,这才挫败地捧着脸呜咽一声,趴在他的身上不再动弹,开口命令似的道:“你……你脱了!”
他一只手臂缓缓圈上来,让她枕舒服了,才抬起另一只手,开始好整以暇地为自己宽衣,待到外袍褪去中单大敞,才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赤裸的左胸上,低声道:“可满意了?”
。
他没答她的话,只是伸手抚平她两鬓乱发,又去摸了摸她耳垂上的翠玉芍药,手背贴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反复摩挲着,低声道:“你这模样真好看,叫我想亲你。”
她笑得眼睛都弯了,他这模样也真好看,叫她也想亲他!
想着,她就往他身上蹭过去,也不知这还在街上,竟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去亲他的嘴唇。
他容她欺上身来,却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听得她一声惊叫,才微微弯唇,道:“跟我回府去,可好?”
她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又不安分起来,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口中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发髻被闹得大散开来,连耳垂上新买的玉芍药滚去一边也不顾。
他突然一个翻身,猛地将她压在身下,低头深深一嗅她颈间酒气,峻眉陡扬,“喝了这么多,我看你明早还怎么上朝。”
她咯咯笑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学他说话:“……我……我看你明早还怎么上朝……”
他忍不住微笑,低头在她红嫩嫩带了甜酒香味的唇边啄了一口,“既是这么想我,昨日何故不奉旨入睿思殿觐见?”
又扯回这话来了。
她只觉一片天旋地转,怀里的东西都差点被她扔下去,两面盈盈彩灯逆光而下,照亮了她眼下一片石砖,朦朦胧胧地映着他抱起她的身影。
她望天望地,觉得这倒着看的光影竟是别样的好看,两只眼乌溜溜地转,当下也不挣扎,只是乖乖地道:“好。”
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去街尾,抱着她上了孟府的车驾,抱着她回了孟府,又一路抱着她进了她的卧房。
休论孟府阖府上下有多惊颤,但说在街上一夜远远护着皇上安危的黄波等人,在看见那一幕时又有谁不是冷汗涔涔。
就连深明君意、忠心不二的黄波也觉得,皇上对孟大人实在是宠得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