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是一样。
这么多日子来未曾与她私下独处过,沉压许久的欲望在此刻是如此赤裸而不加掩饰,单单一声她的名字,就蕴藏了千万丝凛冽情锋在内。
外面天虽黑了,可她看见案上红烛并没被烧去许多,由是推断出他定是提早离宴,想来大庆殿那边的朝臣将校们并没散去,当下心底微暖。
她想问右仆射一缺皇上欲让谁来替补,可又怕触到他的禁忌,显得自己过分僭越,便忍住没说出口。
他翻了个身,从后面将她拥入怀里。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了酒香,带了天子身上独有的雍华之意。
她挣扎着翻身而起,扑入他怀中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陛下。”
一身大礼朝服纷纷漫漫地堆萎在身下,如在夜里大朵盛开的花儿一般,伴着她方醒未清的糯哑声音,昭示着她这么多日子来蕴抑已久、终得见天的绵绵之情。
人目光,才轻浅一叹气。
谁知那小黄门也跟了出来,臂弯里的拂尘不经意地向西面一扬,在她一旁道:“皇上最后又说,今日天子生辰,良夜难得,孟大人既然身子不适,就权在西华宫歇着罢。”
天色尚未转暗,可她心里的明星却已开始熠熠闪光。
她忍不住微笑了下,他今日生辰,的确不该就这样虚度……于是便随那小黄门往西华宫去了。
西华宫里的一切物什都如上回她来时的一样,变也未变。
这姿势更方便他一双大手游移在她身上,暖热的指腹在她身上处处点火,未几便又令她开始轻轻吟喘。
“陛下,”她抬手压住他的胳膊,试图阻挡他的动作,心中不是不想要,只是更想与他说说话,“一年前陛下生辰之日,正是陛下登基之始。臣还没觉
自然是翻天覆地一场缠绵。
到了最后,她浑身骨酥如水,连一丝气力都没,却还要紧紧紧紧地缠着他,不肯放手。
他一身粗汗,一把拨开她的长发,手指沿着她的眉眼一下下地描摹,低低叫她:“孟廷辉。”
她睁眼,烛光刹明,映亮了他的峦眉涧目,俊得让她心慌。
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她走去内殿里间,拨开重重轻纱垂幔,挨着御榻软褥坐了下来。
六支红色的宫烛在案上凝泪轻燃,浸在烛芯里的香气甚是醉人心神。这一殿处处可见他的痕迹,光是看着,就已让她脸庞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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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没多久,朦胧中殿外有人推门而入。
她伏在榻上等他,睡得很浅,方觉身旁来人,便蓦地睁开了眼。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瓣红唇就被人俯身咬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