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嗯”声,就没再吭声。
并非是不知道他二人相识多久,只是想试探着再确认下,他与狄念在君臣以外,私交若何。
而他答得如此利落,确也如她所期般。
其实她这问也是多余。当初潮安禁军哗变之时她就知道,京畿禁军中若论皇上心腹之辈,狄念当属第人。
他自幼就与军中将校们格外亲近,这从那日在校场骑射时枢府老臣们对她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想来相较于朝中文臣,他心底必亦是更加倾信于枢府武将。
逆着光,他眉宇间片暗色。
她愣下。
自己是孤儿这件事人尽皆知,她方才说那话并无自怜身世之意,何故他却是这种表情?
他手又抚上她脸,神色透着些许迟疑,似是有话欲对她说,却终是什也没说,只将她重新按进怀里。
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偎着他,听他忽起急促心跳声,抬手缓缓地压在他胸口上,好像是要他放心,她点也不觉得难过。
得怎样,却已是年过去。”
他伸手扯床幔,蔽去些许亮光在外,“满朝重臣,独不见你有贺礼。”
她微笑,“国中诸路、京畿大臣们所献之礼是何等稀贵,臣也没见陛下露出过丝笑意,怎倒向臣讨起礼来?”
他静会儿,突然问道:“倘是今日偏要向你讨这礼,又如何?”
她没见过他如此不讲理时候,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臣这条命是陛下保住,臣这身家俱赖陛下赏赠,臣这颗心也早已给陛下,臣不知陛下能从臣这儿讨什?”
既然如此,她心
她不注视他时候,他才得以重重阖眸,任心艰涩难言话语肆泄入四肢百骸,渐溶入血。
错过那夜,又错过今夜。
他究竟什时候,才能对她说得出口。
她突然开口,问他道:“陛下与狄校尉相识多少年?”
他骤然回神,挑眉看她,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起狄念来,口中答道:“自乾德十八年春初见于西都西苑,至今已有八年。”
他搂紧她,低头亲她脸颊,哑声道:“还没想好,权当你欠这回,将来日若要讨,莫论如何你都须满足心愿。”
“陛下真是霸道。”她没想到他是说真,弯唇笑嘻嘻道:“陛下能借着生辰之日向臣讨礼,臣却没法儿向陛下讨这生辰之礼……”
从小到大,她几时知道过自己生辰,又几时收受过旁人礼物?
可却良久不闻他声音。
她心想莫不是这话哪里不对,便悄悄回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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