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李成器知他故意逗自己,黯然笑,将薛崇简搂住,道:“是错,对不住爹爹,对不住母亲,也对不住花奴。”薛崇简道:“你最对不住就是你自己!总是把自己弄得这憋屈,爱惜你人看着怎能不难受。”李成器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得道:“表哥去给你拿药来擦。”薛崇简摇头道:“不要!擦药你就不给揉。”李成器笑得笑,也不多说,抖开被子将薛崇简盖住,只手扔是探入被中在他臀上缓缓按揉。两人也不辨辰光流转,这样相拥似乎便已静好到极处。耳听着窗外风摇竹丛飒飒,看着眼前光线逐渐黯淡,只室内尊莲花香薰燃着星辰般微光,吐出缕幽香袅袅。
过许久,也不知是谁肚子先响声,两人在黑暗中相视笑,李成器方舒展稍有些麻痹身子,道:“去传些吃来。”薛崇简就趴在床上,让李成器喂他吃饭,他今日伤并不甚妨碍,他却宁可这般跟他撒赖,为所欲为,享受他宠溺。两人用过饭后,李成器道:“要抄经,要不,你先睡会儿?”薛崇简甚是依恋他,不肯刻离开,道:“你坐到床上来抄嘛。屁股疼,你只手写字,另只手还可以给揉揉。”李成器哭笑不得道:“菩萨该宰。”薛崇简笑道:“你心里虔诚就行。再说,你抄经也是为舅母,舅母最疼,才不会怪罪。”
话虽如此说,李成器坐到床上来,仍旧是正襟危坐抄经。薛崇简也并不跟他胡搅蛮缠,只偎依着他身子,趴在他身侧随手翻书。他闻到股淡淡清香,不知是从这个身上,还是从这些经书纸页上散发开来。有时李成器抄完段,提笔濡墨,就不经意地侧首与薛崇简对望眼,他们心中都觉得眼前这灯光,这书墨清香,都如这纸上佛家般若之音般,慈悲美好到极处。所谓西方极乐,并不在霞光遍布天边,这再普通不过读书写字,却又脱却尘世切愁烦,足以造出室之内极乐来。
李成器低头抄许久,终于听到清晰而遥远咚咚鼓声,如连绵波涛般涌来,便是每日昼漏尽时六街上擂起宵禁鼓。不急不躁千声街鼓响毕,所有市坊大门将要关闭,商贩行人必须归家,他们这样温情灯光,也将在千家万户窗内亮起。李成器转动酸痛腕子,回头望,薛崇简还未睡着,仍拖着腮,眼睛盯着页书久久未动。李成器微笑着揉下他头发道:“看什呢?”薛崇简指着书上处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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