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能,还望公主扭转乾坤。”太平冷哼一声,狠狠一甩马鞭,也不管前方是行人闹市,就策马绝尘而去,吓得公主付上的内侍亲兵忙赶追上去为清道护驾,路上行人纷纷惊呼着退避。
李成器下得马了,脚步有些虚浮,他缓缓行至薛崇简身边,听见薛崇简低声道:“表哥,我们逃吧。”李成器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死命握住薛崇简的手。
他们在太平公主府坐立不安等到天色晦明,才听见前厅脚步纷杂,竟似是几百人闯进府内。他们在恐惧中几乎麻痹的精神又被撼动,各自支撑着站起身,来到门外迎接。最先闯进府来的是一队甲胄分明的兵士,薛崇简见他们衣上皆绣虎为文,认得这是万骑的羽林军。他愣的一愣,那些羽林便已肃立于厅上两侧,这时太平公主才由一名身材魁伟的将军陪伴着快步进来,却是禁军将军常元楷。太平双目微肿,似是哭过,神情却是冷肃地不怒自威,薛崇简不由自主心下发颤,强笑道:“阿母,这些人是……”
太平并不理他:“常将军,这次随我上山的南衙亲兵,此刻都在府中,烦你带回禁军审问,但凡有阻挠*员上山者,皆以隐瞒军机问罪。”常元楷躬身高声应道:“是!”向身边羽林挥手道:“将随公主上山的护卫都绑了!”那偏将应诺一声,快步奔出,不一时便听见院外鞭声,嚎叫声,斥骂声响成一片,便如煮沸了一锅粥般纷乱。
太平又冷眼向身边婢女内侍巡视一遍,向孙内侍道:“你带着这些人,到偏院去,连同自己一起锁了,等我晚间慢慢讯问。”孙内侍胆战心惊,跪下叩首,便带着厅上仆婢鱼贯而出。
太平道:“常将军,我府中护卫要一一审讯遴选,这几日关防就有劳将军了。”常元楷躬身道:“能护卫公主,乃臣之大幸!”太平淡淡一笑道:“将军去布置吧,留几个人给我,肘腋之间的祸患,我亲自清理。”常元楷答应一声,向太平深深一拜,转身出去,皮靴踩地面咄咄作响。
太平目送常元楷出去,厅上的八名羽林如石像生般肃立不动,厅上死一般的沉寂比院外的喧嚣更让薛崇简惊心,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液,向太平踏上一步,低声唤道:“阿母。”他并不敢抬头,只知道母亲在看他,忽然一记沉重的耳光抽在他面上,他的眼前起了一阵模糊的眩晕,他却在这眩晕中感到微微的快意,阿母肯打他,就不会不要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