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两份诏书,微微笑道:“爹爹身子不适,臣不敢多扰,命人去请豆卢娘子来照料,大哥随上朝去吧。”太上皇抚着皇帝手背,含泪道:“三郎,爹爹多谢你。”皇帝强忍下心中厌恶之情,亦笑道:“爹爹保重。”
他们走出殿来,李成器忽然道:“三郎,你对爹爹说,是真?”皇帝负手转过身来,笑道:“大哥不信三郎?对爹爹发过誓,此生不会伤害姑母家。”李成器嘴唇颤抖片刻,忽然扑通声跪倒,伏地重重叩首,李隆基道:“大哥折杀鸦奴。”却不曾动手去扶,向高力士扬下颚,高力士忙上前扶起李成器笑道:“宅家从不许您行大礼,殿下请起。”李成器深吸口气道:“想见他面。”李隆基道:“此时朝堂纷乱,大哥与花奴相见有些不便,放心,他不过暂在牢中委屈几日,做个样子,没人敢难为他。”阵洪亮钟声传来,李隆基笑道:“要上朝,们快走吧。”他当先迈出殿去,微微仰首,用面目承接云开雾散后瑰丽朝阳,只是他脸上,却带着分冷峭笑意。
许多大臣只知昨日城中大乱,却不知夜之间已是天翻地覆沧海桑田,朝班中夕之间就空出来许多位子来。叩拜之际偷偷举目,年轻皇帝高坐于御座之上,两旁倒是数年来头次未挂帘幕。随着帘幕并撤下是太上皇李旦权柄,臣僚们各怀副心肠,恍恍惚惚挨过场早朝。太多灾难几乎要磨灭人们希望,皇帝年少气盛雷厉风行,他们皆知场清算方刚刚开始,谁也不敢笃定自己能分得几滴盛世雨露。
退朝后皇帝命人送李成器去百福院中侍奉太上皇,自己回到武德殿,招来葛福顺询问:“太平家人都归案?”葛福顺道:“皆已下狱,只是太平女儿灵觉县主昨日押送途中小产,要不要给她请大夫看看?”皇帝冷冷抿嘴,道:“她郎君唐晙是要明正典刑,这下倒免去朕麻烦。叫狱中大夫给她瞧瞧吧,若能活下来,朕将来准她出家。”他吩咐:“你还回终南山去,太平在山上也兴不起什风浪,不要用强,但务必不可让她与朝中大臣联络。告诉她,她儿女皆在朕手中,她不想看他们头悬城门,就老实下山吧。”
高力士嘴微微动,皇帝笑道:“你有话就说。”高力士道:“奴婢总觉得,留着太平是大祸患,她在朝中根基太深,万给她死灰复燃……”皇帝笑道:“谁说要留她?”高力士诧异道:“可是宅家对太上皇说……”皇帝道:“朕是起过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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