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公又是行
礼，这才起身在沈惟舟面前坐下，第句话就让沈惟舟眉心跳。
“江南
官场已经烂透。”
“望京*员都是由陛下亲自挑选，军营边疆将领也是陛下手把手教出来，可独独江南这批*员，是先皇留下老底。因为先皇连年征战，大秦人才匮乏，国力空虚，陛下登基之后又忙于休养生息恢复国祚，因此就先用这批老班子，并未来得及下场整顿。”
“所以就被有心人钻空子，布局谋划数十年，点滴地渗透整个江南官场。”
谭文公深深地叹口气：“
亦如是。”
这是对待同辈同级态度和动作。
沈惟舟沉默片刻，平静地在谭文公对面坐下。
两人坐站，相视良久，然后谭文公突然俯身，给沈惟舟行个大礼：“苏州太守谭文公，叩谢公子相救陛下。”
秦随确实是他舍命救下来，这礼沈惟舟受之无愧，所以他坐在原地没有闪躲，安静地等着谭文公下文。
“敢问公子，陛下如今可安好？”
文公眯起双眼：“你在直呼陛下名讳。”
沈惟舟微微抿唇：“不行？”
“你认识陛下。”
沈惟舟没有否认。
“陛下亲赴江南中途遇刺，带侍卫尽数被杀无活口，只有个不知身份人在重重围困中带走陛下，”谭文公紧紧盯着沈惟舟，言语中步步紧逼，咄咄逼人，“陛下生死未明，那个带走陛下人为躲避追捕，从嘉陵江跳下去。”
这话不能说是暗示，已经算是明示。
沈惟舟看着眼前老者显出几分疲态，点点头：“谭大
沈惟舟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老者，努力想找出他身上破绽，未果。
他不置可否：“死不。”
像是下子安心，谭文公长长舒口气，又是急急忙忙地问道：“那微臣现在可否见陛下？”
还没等沈惟舟说什
，谭文公就接着恍然道：“等等，刚才事还未曾向公子解释，公子不信任微臣也是理所应当。”
“……”沈惟舟无言，“那你解释吧。”
“如果那人没死话，”谭文公双眼中露出精光，“顺着嘉陵江往下，在这里遇上那人……机会很大！”
沈惟舟定定地看着他，眉眼间温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抹冷冽和锋锐之色。
“你想表达什？”
谭文公却不回答他，他看眼四周，又起身去门边瞧瞧，最后又把沈惟舟进来时没有带上窗户关好。
做完这切之后，他重新回到桌前，抬手给沈惟舟个邀请动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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