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他们暗中递不知道多少折子,死多少人,没有份奏折是完完整整交到秦随手上。
有奏折在还没出江南之时就被拦下,草拟奏折*员满门被灭,传到秦随那儿就成告老还乡;有奏折被无数人护送历经千辛万苦递出去,但在即将到秦随手上之时就销声匿迹,不知是被人替换还是拿走,全然到不秦随眼前。
所有人都认为幕后之人不可能手遮天。
但他们忘记,幕后之人不是个人,不是群人,是大半个江南官场上上下下,是朝中和外人勾结权臣官宦,是举晋燕两国之力布下个滔天杀局。
“如果陛下再不来,”谭文公有些苦涩地说道,“们可能就真撑不下去。”
人亦如是话,想必现在就不会坐下跟说这些,而是直接抓住屈打成招严刑逼供秦随下落,又或者直接杀。”
他平静地陈述个事实:“毕竟现在在您面前,没有胜算。”
谭文公又是阵笑:“你这孩子真是有趣,也怪不得会和陛下亲近,连陛下去江南也带上你。”
“幸好有你,万幸啊。”
“老夫也不瞒你,现如今江南官场私底下确实多多少少都是和晋燕两国贼子有着联系,有或许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能搏个更好前程,拼份更大家业。还有部分人是暗中蛰伏,想办法收集证据,然后越过重重阻碍将奏折递上望京。”
“两年啊,从发现自己心腹是敌国探子时候,老夫就无时无刻地提防着身边每个人,连家里人都没办法相信,每句听到话都像是含有深意,每个做下决策既要瞒过幕后之人眼睛,又要尽可能少损害大秦利益。”
“老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老夫每天在其他*员面前戴上虚伪面具试探他们,看他们是否真心,能否为所用。”
谭文公说着说着老泪纵横:“老夫累啊!但老夫……不能退啊!”
[文臣执笔,武将投戎,虽千难万艰,有心报国而已。]
[呜呜呜本来以为谭文公是个坏人呢,看他面相就是那种*臣之相,没想到背后竟然是个
沈惟舟微微蹙眉:“以谭老心智手段,递份奏折并不算困难。”
谭文公摇摇头:“老夫开始也是这想。”
“不止老夫,所有还忠诚于陛下人开始都是这想。”
“这数十年间江南*员从下到上被渗透洗牌,所有东西都隐藏在暗处,老夫也是最近两年才察觉到端倪,联系上些人。”
“叛徒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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