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看陛下的想法。”温以瑾说,“臣左右不了。”
“孤听你的。”殷玄夜说。
温以瑾:“……”
现如今他也没法那般坦荡的说出让他选秀的话来了。
说不出口,违心的话。
“奏折怎样了?”温以瑾第一个惦记的问题便是这个。
殷玄夜看了眼桌上的水迹,道:“无事。”
“那便好。”温以瑾说,“陛下方才说什么?”
殷玄夜反问他:“鲜少见爱卿走神的样子,刚才在想什么?”
“昨夜没睡好,有些困罢了。”温以瑾随口道。
咕了几句,拿起一本奏折,“早些批完早些歇息。”
他打开一看,就是一本上奏让他选秀的奏章,心头霎时间不悦,便同温以瑾抱怨了两句,温以瑾今天却格外沉默。
他放下折子,侧头叫道:“摄政王。”
温以瑾一动不动的坐着,似走了神。他穿着一身月色长袍,气息沉静,半张侧脸轮廓线条削瘦,薄唇轻启,唇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如仙人羽化般。
有一瞬间,殷玄夜觉得抓不住眼前的温以瑾了。
殷玄夜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只见他抿了一下唇,便不开口了,他心中有稍许的窃喜在蔓延,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收紧了些。
昨夜,果真不是无用的。
他嗓子干涩,喉结滚了滚,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而就在这时,外面禄喜进来了,道是国舅爷求见。
话题打断了,温以瑾松了一口气,殷玄夜却是面色不愉,不过他心里猜得到国舅来为了什么事,所以在温以瑾请
“哦……”殷玄夜攥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拿帕子给他擦手,面上发热。
他看着他骨节分明白的手指,白皙得病态,又回想起这只手做过的事,一下脑子里就不纯洁了。
他轻咳一声,“孤方才说,大臣让孤选秀,你如何看?”
“陛下如何想的?”温以瑾又把问题抛回了他。
“你太狡猾了。”殷玄夜道,“现在是孤在问你。”
殿内鼎式香炉冒着烟,桌上的茶杯放凉了,奏折堆了一桌子,殷玄夜一只手撑在桌上,支起了上半身,往温以瑾那边倾斜,早上那尴尬不自在的劲儿过了之后,又比往常更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放轻了呼吸,凑到温以瑾耳边,轻声唤了一句“摄政王”,嗓音低沉软乎,拉长了尾音,透着些许的暧昧气息。
温以瑾倏地回了神,抬了一下下巴,往一旁倾了倾上半身,“陛下。”
他手抬了一下,撞到了桌上的茶杯,一阵脆响,他又忙伸手去扶,摸到了一手的茶水。
“别急。”殷玄夜抓住了他的手,把茶杯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