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姜姑娘:“听闻姜姑娘病了,这几日可好转了?”
“病了?”李御医疑惑的说,“姜姑娘一直在太医院,没见着病了。”
温以瑾唇边的笑顿了顿,“如此,那应当是本王记错了。”
姜姑娘没病,殷玄夜却骗他说病了。
这是为何?
“此事还在调查中。”太监说。
那他来找殷玄夜,多半是为了求情了。
温以瑾又想起前阵子国舅那般明显的针对他,不惜铤而走险也想拉他下水,恨不得除之后快,忽而明白了些事,他一直在暗地里调查这位国舅,而殷玄夜回来之后,只怕是接了他的手,查到了些关键的证据,国舅误以为是他的手笔,从而豁出去也想从他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想通后,他不免失笑。
现如今的殷玄夜,可是比从前能干敏锐了许多。
辞先行离开时,他没有阻止,让太监带着他离开了。
他目光紧紧黏在他离开的背影上,直至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很多时候人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没有那么稀罕了,殷玄夜在这件事上恰恰相反,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心里一团火燃烧得正旺,更想要时时刻刻的同温以瑾在一起。
他心头突然蹦出一个词——如胶似漆,后头跟着释义,多数用来形容夫妻恩爱……夫妻……夫妻……
殷玄夜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脑袋又快要热的冒气了。
“不过……”李御医压低了声音,“陛下没将药给王爷?”
“药?”温以瑾一怔。
风吹过,带动了他的发丝。
李御医看了眼一旁的太监,迅速的说了几句话,他两年前承过温以瑾的恩情,陛下前些天拿那药到太医院,让他们检查,后又命令他不可将这事透露给温以瑾,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便提点一二。
他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现如今朝中有多少人是殷玄夜的心腹,就连温以瑾,都不清楚。
已经是越发的有帝王气度了。
他很欣慰。
温以瑾在院子里坐了会,太监说李御医来了,他们便进了里间,李御医给他看了眼睛,又诊了脉,道再过半月左右,他的眼睛便能视物了。
……
“国舅找陛下有什么事?”温以瑾问身旁的太监。
“回禀王爷,前阵子奴才听说,这国舅被革职了。”太监低声说,“好像是和私盐之事有牵扯。”
私盐……
太监这么一说,温以瑾就想起了先前查到的一些东西,他一直便有所怀疑,但国舅爷这人,滑得跟泥鳅似的,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找好了替罪羊,自己置身事外,好处自己捞了,别人来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