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脸皮薄,什都没说。”温以瑾道。
殷玄夜分不清是因脸上发热而滚烫,还是因他话。
“……哦。”
殷玄夜以前还小时,生病温以瑾就会在他身边陪着,而他病后,也比般时候要更粘人更软乎,现在长大,也同那时样。
时不时碰碰温以瑾手背,或是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那浅淡药香。
在宫中当值,没有几个傻。
他也没有多问,给温以瑾些特殊伤药,附赠盒软膏,温以瑾抿唇笑笑:“多谢李御医。”
“王爷客气。”李御医道,“治病救人,本身便是臣本职,王爷眼睛不便,便不用送。”
温以瑾颔首,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才唤来旁下人,让他领路。
他无需旁人搀扶,也能如履平地,步伐稳健。
这发烫,就直烫到午间。
殷玄夜叫太监把奏折拿到温以瑾府中,在他书房里批奏章,温以瑾坐在旁窗沿,支着脑袋晒着太阳,殷玄夜时不时便抬头朝他看过去。
温以瑾眼前蒙着层白绫,能感觉到他视线,唇角微勾,也不戳破,只当做无知无觉。
他今日穿着身青衣,比白衣少分距离感,更加柔和,自殷玄夜角度看来,阳光落在他身上,下颚线轮廓线条覆着层阴影,薄唇轻抿,如风光霁月。
他觉着脑袋发涨,浑身热乎乎。
当天天都快黑,殷玄夜也没有回宫意思,颇有温以瑾不同他回去,他便不回去架势,温以瑾总觉得,让他窝在这儿,委屈。
他在府中也没有要紧事,便和他同回宫。
两人坐上马车,马车里垫软垫,
房内,殷玄夜喝药,心里是甜,药也没有那苦。下人尽数退下去后,他问温以瑾:“你同李御医说什?”
“没说什。”温以瑾说,“不过是讨些药罢。”
“药?”
温以瑾拿出药,放在桌边,“替你上药,你将衣服脱。”
殷玄夜:“……”
此时此刻殷玄夜,还没察觉到自己状态有何不对。
直至温以瑾听着他呼吸声越发沉,到他面前,探他额头,才发觉这烫得不寻常,立马让人去寻太医来。
“陛下这是发热。”李御医开着药,“昨夜可是着凉?”
“没有。”殷玄夜哑声道,“孤知道,不必多说。”
温以瑾知他是不想叫外人知晓,脸皮薄,他没有多说,只是在李御医离开时,送他程,向他讨些药,李御医行医多年,便是温以瑾不说内情,又还能有什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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