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孤治好他。”殷玄夜嗓音低沉给他们施压,“治不好病,孤要你们有何用!”
“陛下,摄政王他——”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另一人截了那人的话,叫他莫要在刺激殷玄夜了。
殷玄夜在房中踱步,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十八、九时更成熟了,也更难叫人琢磨透他的心思,此时却毫不掩饰的流露初对温以瑾的重视。
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瞬就要断气了。
“罢了罢了,陛下不愿,我等也强求不来。”
“那日我将画像和名单呈了上去,太后……太后只怕也说不动陛下。”
不是说不动,是根本没有那意思。
有几人瞥向一旁悠哉悠哉往外走的温以瑾,眼神交流几下,唉声叹气。
这是一场长久战,臣子接连不断的催选秀,帝王视若无睹,只道政务要紧来搪塞臣子,如此长久循环往来,温以瑾依旧常往宫中去,他和殷玄夜之间的桃色传闻也慢慢流出,两人均没有理会,而外界猜测诸多。
他的。
几句话来回,温以瑾已然领悟到了太后的意思,他不免抬眸看向她,“为何……”
“哀家对不起他。”太后说的“他”是谁,不言而喻,过往太多,她已无从说起,也不想再说,“不必送哀家了,回去吧。”
过了年关之后,朝廷依旧有让殷玄夜选秀的折子上传,温以瑾坐在龙椅下方的太师椅上,头回见殷玄夜为了此事而动了怒。
道他们一个个的正事不干,惦记他后宫倒是惦记的紧。
明明前天夜里,还在同他谈笑风生,说明年春夏想南下去瞧瞧江南风情,那般的生动。
明明这
殷玄夜久久不纳妃,还有从旁支挑选下一任君主的倾向,更是让这传闻坐实了些。
殷玄夜一直在暗中寻能治好温以瑾病症的大夫,温以瑾的病情在太医院姜姑娘和李御医的调理下,一直很平稳,虽有些小病小痛,但并无大碍。
直至三年后的一个寒冬。
不知为何,他病情急转直下,病倒在床,发热不止,太医院众人连夜替他看病,他脉搏虚弱无力,乃是油尽灯枯之相。
黑夜,房中烛火通明,下人进进出出。半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聚集在了此处。
帝王发怒,身上的低气压叫底下*员都安分了下来,一名文臣还想说话,一旁太监已然收到殷玄夜的示意,上前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长长的尾音过后,殷玄夜离去。
*员陆续走出。
“这事可如何是好。”
“正常男子到了如今年纪,谁不想娶个媳妇,陛下倒好,宫里半个妃子都没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