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冷着脸,眼也没瞧沈言之,猛地拍桌子,着实吓沈言之跳。刹那间,只见几个暗卫神乎其神地从窗外闯进来,齐刷刷地跪成排,训练有素。
“查到什?”
几人立即回禀,完全无视沈言之存在,沈言之听着冷汗直流,殊易在自己面前谈
步,声音软绵绵,像是个大方孩子,觉得自己长大不该再讨要好吃好玩般,“都是些平常人见惯新奇玩意儿,看过眼也就罢,买回去乱七八糟地堆堆,也怪无趣”
其实心里喜欢得紧,也有冲动想买下来,可这份新奇劲在看到殊易瞬间便烟消云散,似乎是骨子里尊卑不同,似乎自己买下来,就真像升斗小民般,对这些几文几钱东西感兴趣,毫无大家风范。
这份心思也藏好,小心别让人发现,仿佛这样他离殊易宁卿如那等人便没有那远。
再后来,二人脚步逐渐慢下来,沈言之也听到些路人小贩有意无意地提及青州水患事,殊易对此便更是敏感,不约而同地站住脚,听老妇问卖肉屠夫西街裁缝铺怎关门。
那屠夫身高体胖,嗓门也比常人大些,刚开口,沈言之便嫌恶地皱眉,“他老家在青州,青州水患,他老父老母还有弟弟妹妹都在那儿,可不得赶回去瞧眼,只是听说那边乱得很,能不能回来就说不准喽!”
那老妇连忙摆摆手,“怎就乱,听儿子说咱们圣上可拨不少银子救济,圣上仁德,是咱们百姓福分!”
旁边卖瓜果小贩听见他们在谈论青州,也赶忙来凑个热闹,对那老妇道,“这话你可就说错,皇上仁德有什用,要说句不好听,那些银子有多少能到咱们小老百姓手里——”
“嘘!这话是你能说吗!”,屠夫赶紧堵住小贩嘴,小贩也知自己说错话,干笑几声,见周围无人听见,连忙换话题,“说来有远房侄子家也是青州,他人在那边做买卖,老父妻子都在这,入夏前啊,他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他就匆匆从青州赶回来,正巧逢青州出事儿,都说他家那儿子是个福星呐!”
到底事不关己,三人又立即对那小福星感兴趣起来,说不少鬼神迷信,殊易在旁听不下去,面色也有些僵,怒甩袖子冷哼声便走,沈言之见立即存几分小心,赶紧跟上去,也不敢劝什,待殊易回到客栈,忙关上门,回过头便跪。
“爷您莫气,他们嘴里能说出什好话来,不过道听途说,有什讲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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