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唯烛火被床栏遮住,只能借着烛光月光看到地上模模糊糊倒影,沈言之静默着,颤抖着,恐惧着,像几年前那个夜晚,他与殊易初遇,人权倾天下人卑微如尘,他也这样无助过,也在殊易怀里恐惧殊易有丝不满而要他命。
没有什不同,沈言之不敢回过头,那定是双冰冷眼睛,没有情绪,没有温情,千多个日日夜夜,都未曾变过。
殊易话语划破寂静夜,“若你必死,朕定亲手杀你”
第二日回宫,都察院果然上奏弹劾青州知
掀开被子,腰际就被只大手揽住,轰地声摔到床上,摔进殊易怀里,冰冷坚硬床铺摔得他生疼,压抑住即将破口而出惊呼,仅皱皱眉头。
等着躺好,沈言之蜷缩着,才回答殊易刚才问题,“没有,没什再喜欢”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这种沉默持续多久,直到沈言之以为背后殊易已经睡着,却听到殊易声音打破寂静。
“承欢……你知道盼个孩子盼多久吗?”,殊易突如其来感叹吓住沈言之,不知他为何突然又提起此事,全身颤动下,殊易感受到他恐惧,揽着他手更使劲些,“那本是死罪,朕该杀你,为那孩子偿命”
自称由变成朕,沈言之颗心提在嗓子眼,他甚至以为殊易是想旧事重提,在宫外结他。
只是,殊易在他身后叹口气,悲凉无助,又有几分无奈,“你还自比董贤邓通?承欢,说不定你会死在朕前面,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沈言之又是颤,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可殊易按在他腰间手又是紧,后背与殊易胸膛紧贴着,他想念许久温度与味道,明明应该暖如春风润似玉,却像紧贴着天山上抔雪,冰冷透进骨髓渗到血液,全身发寒。
“你是不是真不怕死!”,殊易又重复遍,声音中带些许狠厉,似乎在责怪般,他知沈言之这事做得极妙,谅他或许都查不到破绽,可凡事碍不住谣言,传十十传百,由宫里传到坊间,即便做得再天衣无缝,只道句人言可畏。
“怕……”,沈言之颤颤巍巍地开口,在炎热夏夜里,手脚冰凉,“也不怕……”
殊易自当他是语无伦次,很想看看怀中少年神色,是在笑亦或在哭,还是在恐惧担忧,只是他怕转过身刹那,会忍不住掐住他脖颈,恨铁不成钢般地慢慢收紧,与其死在刀下死于鸩酒,倒不如死在自己手里,这是他人,无论他喜欢与否,都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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