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轻笑,“魅惑君上,谋害皇嗣,于皇家不利,最好立即赐死臣才好”
“那你觉得朕会不会杀你?”
沈言之不知殊易是何意,犹豫半晌才道,“皇上若不想臣死,有千万种救臣方法,但结局总是样,将臣送出宫去,自己讨个营生,臣说过,没依靠,臣逃到哪里都是死,倒不如——”
“倒不如朕赐你死,你也算死得其所?!”
殊易忽然伸出手下子勒住他脖颈,目眦尽裂。殊易从不曾亏待他,但沈言之身上总是多不出块肉,瘦削身材包裹在单薄衣衫内,素色衣袍显得沈言之皮肤更加惨白,无生气,就这样毫无反抗地,甚至连挣扎也没有,顺从地把生命交予他人手中。
脚勾过殊易脖子,紧紧相拥,殊易没有把他推开,或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样拥抱,沈言之期待太久。
“臣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皇上为何要来呢,难免落人口实,臣明明说过,杯鸩酒,条白绫,便是皇上对臣最大仁慈”
殊易还是推开他,抓着他胳膊,用力非常,沈言之甚至认为再使劲点,他胳膊就会废掉。
疼,非常疼,但沈言之只是微微皱眉,面上还是尽力笑着,那指尖上传来温热和微微颤抖,都如同黑夜把火焰,残存着微弱希望。
“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生死由他。
可殊易仅仅是将手覆在他脖颈之上,丝毫没有使劲,沈言之显然愣下,原本闭上眼睛慢慢睁开,笼罩着层疑色。然后他大胆地去看殊易眼睛,试图寻找些他想要东西,接着他又勾起个极为含蓄笑容,几不可见,却连眉眼都隐藏笑意。
“朕那日有意放你走,你却回来,承欢,今日之果,是你活该”
听罢,沈言之却笑得
“怕,当然怕”,不知为何,四个字落,无端红眼眶,惨笑声,“但君要臣死臣岂敢不从,若非圣上恩德,臣早死,在这里多活日夜,都是赚,若皇上觉得臣该死,便死也无妨”
在客栈时,殊易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答案是样,从未变过。
他被困在这里快四年,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每个帝王或许都有个九重深宫锁美人梦,只可惜在这个故事里,那个殊易想锁住人不是他,宁卿如才是被困金笼金丝雀,而他只不过存着执念赖在这里强说个愁字而已。
殊易松手,更大痛感涌上来,沈言之咬住唇。
“你可知那些大臣是如何上奏?”,殊易后退步,看着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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