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殊易轻声唤他，“你既
心求死，朕便成全你也无妨，只是你以为你求死以平众愤，朕便会思你念你？”
沈言之怔，还未说出个不字，便又听殊易道，“大梁盛世，朕不缺为朕卖命
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还愁找不到愿为朕赴死忠臣吗？承欢，既然你想为朕卖命，那朕成全你，也算圆你最后愿”
“承欢……朕看不透你
……”
殊易走前留给他最后句话是，朕看不透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小虐吧，小虐怡情
更深，他想果然没错，殊易是故意差遣他也是故意放他走，或许他早听闻风声，才想饶他命，在事发前放自己走，就能逃过劫。
“皇上到底心软……”，沈言之微抬眼眸，看不出悲喜，“臣进宫四年，自知给皇上惹不少麻烦，在宫里肆无忌惮，才有今日恶果，皇上仁慈，不与臣计较，常常宽恕，是臣之幸……”
沈言之去握殊易双手，极为缓慢地把他手从自己脖颈上拉开，他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死，也许是会，殊易是明君，怎会为他与朝政大臣作对，可能今天是他见殊易最后面……
“是臣自己丢活下去机会，怪不得皇上，臣也知没什
办法，即便皇上有意，却无法做到滴水不漏，臣知道，臣都知道……朝纲不能乱……”
“承欢，你自己找死”，殊易声音异常低沉。
是，是他自己找死，即便知道必死，也想赌这回，新人代出，年华老去，与其沦落为颗和温昭仪样弃子，倒不如在殊易对他尚有些许情意时死去，就像殊易所说，也算死得其所。
好像走到尽头悲凉感，沈言之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丝慌乱，他很想问，即便是最后句，即便是他不想要答案，他也想问……
“皇上……你……”你喜欢过
吗？
张口闭口数次，却再无言，终是无话可说。
到最后，竟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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